义。”
蒋震沉默,霍浅就好像天底下一种最剧烈的毒药,只要沾上他,就会让人随时身亡。
蒋震憔悴的看着霍浅,后悔当年心软,不懂得什么叫做斩草除根。
霍浅认为自己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没有必要再跟蒋震谈下去,他对沉默的蒋震说:“以后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了,你没有资格来求我高抬贵手,你们家的问题,你们自己解决,和我无关。”
两人之前紧绷的气氛,一触而发,蒋震下颚收紧,他恼怒的斥责,“天道有lún回,霍浅做人不要太绝,等有天你经历我经历的一切,那就是报应。”
面对蒋震的声声诅咒,霍浅面sè清淡,就好像是个事不关己的陌生人,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这就是和他口口声声说有血缘关系的父亲,诅咒他的时候,丝毫都没有客气。
早就已经看透一切的霍浅,从皮夹子里掏出几张红sè的钞票压在了他右手边的装着只喝了一口的威士忌的玻璃杯下面,结账准备走人。
蒋震骷瘦的手,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杯子,骨节泛白,他现在和陆平远一样,都恨不得杀了霍浅。
“钱我们还不上,我的儿子你也不要碰,如果你为难我儿子,我拼了老命,也不会叫你好过。”蒋震叫住了起身准备走人的霍浅。
“他现在我是可以不碰,等到离还钱的日期,你们没有按照时间把这笔钱给我,那我可不保准你儿子会发生什么事情了……”霍浅的声音很低,冷淡的眸光里,隐隐闪出极为危险狠绝的信号。
蒋震颓然的看着只手遮天的霍浅,眼里满满都是无奈和心酸。
自打出事以后,他想破头也没有想出从哪里弄来这一笔钱,树倒猢狲散,自从蒋家落魄以后,所谓的朋友,没有一个人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帮忙,怕因为帮他得罪了霍浅。
蒋震不忍心他不成气候的儿子后半生在监狱里度过,他放弃了所有的尊严,大庭广众之下,竟然给自己的亲生儿子跪地。
蒋震感觉周围对他投来的目光,都跟刀子一样,割在他的身上,这种滋味,比五马分尸还要难受。
霍浅深邃的黑眸微眯,父跪子,天理不容的事情,霍浅却依旧不为所动,他对待自己不亲近的人,心永远坚如磐石。
“霍浅,我求你了,放过我们家吧,我儿子还年轻,从小就没有吃过苦,他如果被抓进监狱里,跟杀了他没有任何的区别,看在我这么求你的份上,高抬贵手。”蒋震生生动容,说话的嗓音干哑,深陷的眼窝泛红,好像随时都会崩溃。
为了自己的儿子,可以对从小抛弃的孩子下跪,霍浅冷漠的欣赏着蒋震的父子情深,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跪自己的儿子,倒是少见,老话说的,这是遭天谴的事情。
霍浅不怕,他认为自己的命贱,只要他在乎的人相安无事,报应放在他的身上,无论多少都好。
霍浅的眸光漆黑,深不见底,蒋震根本看不透霍浅在想什么。
“你愿跪就跪,我受得起。”霍浅油盐不进,他根本不在乎蒋震的心情,如果可以重新来过,霍浅宁愿放光自己身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