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都不好意思再看景丞丞,“那什么,快九点了,我……我先去洗脸。”
“他们……就这样,你别放心上。”
“我知道,我又不是失忆了。”没回头,小声音闷闷。
景丞丞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浴室门口,叹了口气。
这样的不是失忆,跟失忆了,又有什么分别?
记得所有人,唯独忘了这份爱。
原本定好的九点,因为萧凌陌这帮子人的打岔而晚了些许。
众人到陵园的时候温暖早就已经在了,面对着景天祯的墓碑而立,仍是一身黑,因着头上那方黑纱更添几分肃穆,与入口处那尊白sè人形雕像形成鲜明对比。
她像是对他人的到访丝毫不在意,又或者已经完全沉寂与自己的哀思中难以自拔,络绎的人愣是没能叫她回过头看一眼。
纪茶之因为好奇,多看了那雕像一眼,太阳xué顿时无意识的突突起来。
这尊呈磕头状的雕像实在太过于邪异,甚至说是雕像都不正确,因为它压根儿没有半点雕琢过的痕迹,虽然线条流畅饱满,但是脸上却没有清晰的五官,只有个大概的lún廓。
“我们去给三哥上个香。”景丞丞递过来三根已经点燃的香,脸上隐了些哀悼,刻画得眉目深深。
“嗯。”她收回眸,乖顺的点点头,与他一起站在温暖身旁,立在众人前。
三鞠躬,香入土。
身后突然传来女人的冷呵声,“你来这儿干什么!”
众人回头。
席平君不知何时到来的,身后跟着几个席家的亲眷,皆是满脸怒意的盯着温暖。
温暖没应她,回过头拿了些纸钱蹲在景天祯墓前烧。
景丞丞领着纪茶之在她身旁蹲下,一张一张往火盆里递纸钱,也没搭理她。
这些年,景家一直都是上午祭祖下午悼念亲故,景丞丞为了错开温暖和家人才特意安排的这时间,谁知道却又与也为错开的席平君撞上了,实在也是天意。
席平君这几天已经被席雯雯失踪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偏生这会儿又遇到这个“害死”自己儿子的“凶手”,情绪已经完全失控,上去一把将温暖拽起来。
“小丞!就算你再讨厌我,但天祯是你的亲哥哥,你怎么可以带着这个女人到他墓前来,难道你想让你哥哥到下面都不得安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