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拿主意,就像我家小禾,逸辰原来也糊涂过,走偏过,但你看他们现在不还是过得很幸福。”
被无辜躺枪的任嘉禾,抬眸看眼两位长辈,又默默垂下眼眸,眼观鼻,鼻观心。
任母拐着弯的绕了这么多,意思舒父是听得出来了,是知道的,不过他并没有立时回答,而是静默想到电梯停下,才出声,“不管若尔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是支持的。”
简单讲,就是他听女儿的。
这样就够了。
得到还算是满意的答案,胡静芳也就不再继续的,呵呵笑着转移话题,边说边走地,到外面上车离开。
而病房内,几乎是三人一走,舒若尔脸上的和颜悦sè就被收起了起来,变成面无表情,不想说话的样子。
沉默在房里蔓延,气氛一点点变得压抑。
“小耳朵。”还是任嘉致打破这份沉默,也深知,他若不开口,今晚到天明,她都不会理自己。
就算他主动了,舒若尔也只是淡淡看他一眼,就又收回目光,盯着自己面前被子。
微垂的双眼里,有淡淡伤感,不经意地流出,是任嘉致深吸口气,压下情绪,神态如常的问她,“我去打水给你洗脸吧?”
“不要。”一提到脸,舒若尔就高度集中,连带着语气都加重的有些拔尖。
说完了又觉得自己反应太过激,缓了缓,稳定下来,淡淡的,“我自己去洗手间就可以了。”
除了洗脸,她还得擦下身上能擦的地方。
否则,她会更睡不着觉的。
这个季节,即便是待在空tiáo房里,不洗澡换衣,也是会很不舒服的。
平时,就算是冬天,她每天睡觉也都是要洗澡的。
今晚是她此次出事后,任嘉致第一次陪床守夜,并不是很了解,她这几晚是怎么过的,当下也比较担心,“你自己可以吗?”
“不然你以为,这几天是我爸帮我擦的身吗?”舒若尔没好气地呛他,呛完了挪腿就要起床。
任嘉致见了,赶紧上前扶住她,“那我抱你进去总可以吧?”
她腿上有伤,面积不算很大,也不是特别深,但还是会疼得的让她不能好好走路。
“你扶着我走就可以了。”她这几天下地都是让人扶着走的,还有躺久了,她也想活动活动,真的是浑身都酸得受不了了。
白天扶她去过洗手间,任嘉致知道她可以借力行走,只是他想减轻点她的负担,痛苦,也想乘着舒父不不在,抱抱她。
现在都不能实现,他也是意料之中地,没有特别失望。
若说有,那也是失望于,她不再对是自己有依赖。
任嘉致小心翼翼地搀扶她,慢慢走向洗手间,到了还是很不放心的,“还是我帮你吧?你手上有伤,不能碰水的?”
“你帮我开水,我自己还有左手可以用。”这几日都是这么过来的,尽管艰难,但舒若尔已经习惯了。
这种习惯说白了就是逞qiáng。
而任嘉致很不喜欢她逞qiáng,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他qiángtiáo,“小耳朵,我们是夫妻,互相依靠扶持,是天经地义的,我可以帮你,我也保证,只是单纯的帮,绝对不会动其他的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