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面,谭惜去握住他放在桌上紧握成拳的手,将掌心的温度慢慢传递给他。
在小吃店越来越多客人的嘈杂声中,谭惜听见陆离低低回了一声。
“好。”
……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顾之韵就已经在陆家住了快半个月。
这些日子谭惜要么就是在房间写一些文章,要么就是去到等等和染染的房间逗逗孩子,教染染开口说话。
在陆家的日子过得还算平静,如果除去陆母的冷嘲热讽和无尽的白眼,还有顾之韵明里温和暗里的挑衅,日子倒也过得算不错。
至少他们一家人是团聚在一起了的。
这天,谭惜开始筹备着怎样将顾之韵彻彻底底赶出陆家,毕竟留她在陆家对她而言,就像是留下了一颗威力不小的定时炸弹,她现在已经不想再冒任何的风险,所有能威胁到她家人的事情,她都要想办法去避免。
傍晚的时候,顾之韵出了门,每天这个时候她都会出一趟门,要在外面待上两个小时才回来,而她回来之后或是拎着菜,或是买些家居小玩意,看上去只是出去随意逛了一圈。
而了解顾之韵的谭惜知道,她绝不会是只出去逛一逛那么简单。
她为了重新进到这个家,为了夺回曾经属于她的一切,她该是无时无刻地运筹算计,jīng心策划着她自认为缜密的一切。
在她出门后,谭惜站在二楼的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她上了那辆陆母送给她开的那辆保时捷卡宴。谭惜没有跟着她出门,只是拿出手机,给一个没有备注名字的号码发了一条短信。
半个小时后。
“给我钱,我要钱!”一个眼眶深陷,身上瘦得皮包骨头的青年堵住她的去路。
开着车的顾之韵恨得不行,狠狠咬了牙踩下刹车。
她的很想就这么开着车从那人身上碾过去,最好是将他碾死碾碎,让他从此在这个世界消失再也碍不到她的眼。
那人很疯狂,直接冲上来拉开她车门,狠狠给了她一记耳光。
“妈的臭娘们,老子还以为你要在局子里待上一辈子了,你可把我给害惨了你知道吗?你看我现在的样子,都他妈是拜你这个sāo婊子所赐!”那人骂骂咧咧,嘴里没有一句中听的话。
顾之韵铁青着脸,“你到底要怎么样?我都已经连续给了你半个月的钱,你到底还要纠缠我多久!”
“你还有脸提钱?”那人冲她就是一口唾沫,“你看看你现在,开豪车,穿名牌,又过上了从前富太太的生活,可我呢?我健身教练的工作丢了,陆离又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我走到哪里求职都没人敢录用我,现在老子吃了上顿没下顿,你以为你给的那几万块钱够干什么的?还不够老子买点药,玩几个女人的!”
“当初是你主动勾上我,又与我有什么关系了?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倒霉!”顾之韵皱眉,显然是厌恶极了眼前的男人,“我一想到当初我肚子里怀的是你的孩子,我就直犯恶心!亏我还用心保养呵护了那么久,我要是早知道那是你的野种,我早就拿刀自己把那野种结果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我怀上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