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如果这场赌注输了,赵金承就会成为时、薄、陈三家最大的敌人,成为下一个段家的就是我们其中的一个,这些不仅仅我明白,就连陈深与薄光都明白,可是他们都愿意无条件的帮我。
我抬头望着段北庭说:“无论如何,段家我得救,孩子的爷爷nǎinǎi、祖父我必须得救,你……段北庭我也得救,庭儿,我必须要救你!”
身子被他猛的扯进怀里,段北庭眯着眼凑近我,他盯着我的chún犹豫了许久,最终只是在脸颊处轻轻的落了一个吻说:“别喊我庭儿。”
呼吸炙热,我心微漾。
“段北庭,南京旧案是我欠你的,但你欠我的也不少,那个死胎是真的……我原本想瞒着你,可是他的存在是真真切切的,倘若不让他的父亲知道,那他的存在就失了任何的意义。”
“运儿,我知道。”
段北庭的手掌轻轻的摩擦着我的脸颊,他颤抖着手贴在我的额头说:“从你上次告诉我的时候我便知道了,你不是一个善于开玩笑的人,倘若你说了那便就是真的,对不起……曾经做了那么的错事,但到现在都还在连累你。”
我扬了扬头,平静的说:“放开我。”
他放开我,我忍下自己心中的涟漪说:“段北庭,孩子需要父亲,所以我必须得帮你。”
“谢谢你,我知道你是为了孩子。”
办公室的门忽而被打开,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走进来,笑着问段北庭,“快下班了吗?”
我记得,这个女孩我曾经见过,在段北庭的床上,她那天甚至提醒我说别吵醒他。
那时,段北庭还是我的丈夫。
一个小三提醒我别吵醒他。
我看向段北庭,他神sè慌了一下,回着那个女孩说:“快下班了,我晚上要去接孩子。”
她笑着问:“那今天又是我一个人?”
段北庭皱了皱眉说:“别闹,回家去。”
别闹明明是呵斥,却听出宠溺的感觉。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装作没看见。
无论他现在如何,都与我无关。
她请求道:“北庭,陪我吃晚饭。”
段北庭轻轻的说:“我有事。”
她无奈道:“那好吧,明天见。”
等她离开以后,我笑说:“恭喜你。”
段北庭淡淡的说:“她还小,就是爱闹腾。”
我叹息说:“是啊,转眼我们都老了。”
在办公室坐了两分钟我便离开,段北庭轻言轻语的问:“我们一起去吃饭再去接孩子,好吗?”
我拒绝说:“我回公司有事。”
我离开以后让阮庭投举报文件,然后拿出一包烟一根一根的抽着,越抽心里越难过。
其实,我是该祝福他的。
那个女孩很漂亮,我该祝福他的。
我猛吸了一口烟,听见阮庭说:“时总,段先生现在正在办公室门口,他要见你。”
我抖了抖烟灰,看见他挺拔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