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你尿没尿过床呀?”
小男孩五六岁的样子,大眼睛闪烁着天真无邪的光芒。
沈寒一句话小孩不好意思了,腼腆的一笑身子还不自然地扭了几扭。
这些特征明显证明这厮在尿床方面有过光辉战绩。
“你说我们两个谁像尿床的样子?”沈寒指完自己又指着卢依凤。
小孩没有直接回答沈寒的话,而是反问了一句:“大人不是不尿床吗?”
“谁说大人不尿床?”
“我mā mā 说的,她小时后也尿床,长大了就不尿床了。”
“死孩子,瞎说啥呢。”和小男孩坐一个坐位的那位妇女抬手在小男孩的屁股上拍了一小巴掌,然后有点害羞地扫了沈寒和卢依凤一眼。
沈寒一本正经宝相庄严:“姐!这没什么难为情的,我小时候也尿床。”
小男孩发出了火车车轮磨铁轨一般的笑声。
“小朋友别笑,我们两个肯定有一个爱尿床的,你看谁像?”
小男孩两个眼睛在沈寒和卢依凤身上转来转去,最后指着卢依凤:“她像。”
沈寒哈哈大笑,笑得像杠铃似得。
卢依凤的脸由红转白,由由白转黑,活像一个万花筒。
如果不是一辆警车嗷呜嗷呜地从大巴边上驶过,卢依凤的肚子非被气爆炸不可。
沈寒决定不在把尿床的问题进行到底,因为如果再在这个问题深入下去,卢依凤能不能尿床不好说,尿裤子的可能性倒是不小。
大巴车为了安全起见在山路上跑得非常慢,也就是电动摩托的水准,吭哧吭哧了半天才到达文祠。
到了终点站的人心情总是愉快的,只有沈寒和卢依凤除外。
因为有jǐng chá 在等着他们。
虽然现在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但这些jǐng chá 明显不是来请他们吃饭的。
据说古代有一个秀才在风黄山上一座古庙里苦读,发下誓言不取功名誓不下山,最终终于得了解元。
他读书的这座古庙就被命名为文祠,一直保留至今。
现在文祠被政府修缮后依然挺立在风黄山之巅,在文祠的侧后面还有一个简易的建筑,挂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风黄山警务工作室。
沈寒和卢依凤就被带到了这里。
警务工作室可能因为晚上不住人的缘故,显得非常的简陋,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一个铁柜再就什么也没有了。
卢依凤坐在靠墙的一张椅子上,而沈寒就只能坐在那张桌子的对面。
通常这都是犯罪嫌疑人应该坐得的位置。
jǐng chá 有三位,不包括一个开车的,开车的jǐng chá 端坐在车里,估计是怕嫌疑人跑了好方便追赶。
坐在桌子后面的jǐng chá 有两位,一个年老一个年轻。
两一个年轻的jǐng chá 手里拎着警棍站在一边。
在问过沈寒的姓名住址等后,年轻的jǐng chá 开门见山。
“沈寒,半小时前你在什么地方?”
jǐng chá 办案就这样不好,你开门见山不就完了,老绕圈子。
“半小时前我在湖坐池与人发生了争执还动了手,你们还需要知道什么?”
沈寒的回答似乎有点出乎jǐng chá 的预料,年轻jǐng chá 小小地懵比了一下。
“有几个人是不是被你打伤的?”
“应该是吧,不过他们没什么大问题,过两天就自己就会好。”
“他们过两天能不能好和你打伤人这不是一个性质的问题,你要老实交代打人的原因。”
“没什么原因,他们就是欠揍。”
年轻jǐng chá 一拍桌子:“打伤人了你还这么嚣张,告诉你现在是法治天下,你这种行为触犯了治安管理…”
沈寒打断了对方的话:“jǐng chá 同志,咱唠点实际的行不?别讲这些道理,道理我并不比你们懂得少,你就直接问我为什么打人的原因不就完了吗?”
“那你说说事件的原因。”
沈寒原封不动地把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遍,中间还穿插着卢依凤的证词。
年纪大的jǐng chá 做着笔录。
当事件陈诉完毕,年轻jǐng chá 不知道该如何往下进行了,用询问的目光望着老jǐng chá 。
这一定是个新jǐng chá 。
老jǐng chá 放下手中的笔稍微思索了一下:“不管谁对谁错,因为发生了伤人事件,伤员现在还在医院里,你得跟我们到局里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