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上,借到了几丝暖意。
勉qiáng一笑,尽管妇人未要,她却依旧执意给了一两银子,而后,继续朝着容陌所在院落处走着。
尽管心中早已知晓他大抵已不再那儿,却依旧固执的无非求个心死
初时,她的脚步极慢,可终究越发的快,甚至到后来,她已然在石板街上奔跑着,望着两旁铺子倒退,偶有马匹受惊长嘶。
她却恍若未闻。
最终,气喘吁吁停在那院落的巷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sè微红,唯有chúnsè,尽是苍白。
她竟怯了,不敢再上前。
不知多久,她终于徐徐起步,朝着院落出一步一步行着,格外肃穆,恍若这般,便能再见到容陌一般。
“莫姑娘”院落外,再无守卫重重把守,唯有几个守卫立在门口处,见她前来,纷纷唤着。
莫阿九始终未曾理会,径自走进庭院之内,越靠近里间,脚步便越发沉重,心口处跳的飞快,下瞬似要逃离xiōng腹一般。
良久,她的脚步最终定与里间门口处。
不敢向里望去,唯恐看见的只是空落落一片,却又不得不望
“吱”木门喑哑之声徐徐传来。
莫阿九双眸陡然一亮,匆忙抬首朝着门口处望着。
可下瞬,她眼底的光亮未曾全部亮起,便已徐徐熄灭。
不是容陌,而是方存墨。
“阿九可是前来寻我”见她前来,方存墨挑眉问着。
“”莫阿九未曾言语,目光,迟疑的朝着他身后望着。
方存墨却也未曾有半分不自在,微微耸肩:“我倒是在此处候着阿九多时了”
“容陌在何处”莫阿九打断了他,径自问着。
“”方存墨却迟疑了。
“容陌,到底在何处”莫阿九再次问道,声音添了几丝焦灼。
“阿九心底,不应当早有答案”方存墨终于应声。
早有答案她心底的答案。
莫阿九的眸,陡然垂下,这一次,再无忌惮,朝着里间望去,病榻之上,早已空无一人。
“是你对不对”她轻声呢喃着,“方存墨,是你所为对不对”
“阿九莫要冤枉于我,”方存墨眯了眯眸,“此事乃是容陌自己所定,亲自去往牢狱,承认了罪名”
“你以为我会信你”莫阿九陡然望向他,声音前所未有的凌厉,“方存墨,你不过只会威胁人罢了。你以我两日未曾进水米,威胁容陌,要他承认罪名,将他投入牢狱之内,对不对”
“”方存墨听着她所言,好久,“阿九依旧这般聪慧啊”
“你卑鄙”
“卑鄙”方存墨笑出声来,“那便卑鄙吧”
话落,人已转身径自朝门口处走着。
莫阿九未曾离去,她只是怔怔朝着里间走着,午后,她还躺在容陌身侧,前所未有的安稳休息,而今,他竟已消失不见。
可他身上,隐隐檀香之气,似还在此间萦绕着。
她不忍离去。
好久,她徐徐靠在榻上,如午后躺在容陌身侧一般,躺在一侧,恍若之前那般。
身子已蜷缩为小小一团,她拼命骗着自己,容陌依旧在她身边。
却依旧止不住的han意,一阵阵侵袭着,冷到后来,身子轻颤。
“莫姑娘”门口处,有人唤着她,听来十分熟悉,她却不想理会了。
“莫姑娘,在下王长安,是之前奉命逮捕莫姑娘之人,”那人继续道着。
这一次,莫阿九终于垂眸,原来是他,那个王都统。
“让我一人在此处待一会儿吧,”她轻语,“算我求你了。”
而今,她是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她走投无路了。
容陌已然主动认罪,她又该怎么办她又该如何将他自狱中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