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来了。我又不是老师,这关我什么事,我瞥了舒悦一眼,示意叫她赶紧想办法。无料舒悦竟然道:“这个是肯定的,文老师也很关心学生的。”我赶紧干咳一声,提醒舒悦我可不是什么老师的,别乱答应。舒悦给了我一个眼sè,叫我别多话。我只得无奈地笑笑,自己来拒绝,道:“吕先生,我只是个普通的体育老师,而且不在这所学位,和存孝接触的时间有限,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吕家豪道:“这个容易,只要文老师你愿意,我想聘请你为他的家庭教师,这样一来,在学校有舒老师管,在校处有文老师你监督,这孩子就有救了。”
啊?我和舒悦都是异口同声地惊叹。没这么夸张吧,你居然能想出这么一个馊点子。
“这方法不错!”就在我们惊讶间,楼上忽然传来一个略带些浑浊的声音,顺着声音抬头看去,只见楼梯上一个穿着旧式黑sè马褂的老头正缓步而下。他的脸虽然刮得很干净,但岁月的侵蚀已经让他的眼角和额头布满皱纹,两鬓已经斑白。两条浓眉斜飞而出,眉际亦有些发灰,但一股桀骜不驯的英气却历历在目。
只看这气势,不用吕家豪介绍,我也知道这人是谁了。吕家豪赶紧站起来道:“爸,你怎么也出来了。”说着对我们介绍道:“两位老师,这是家父。”
吕中天一边慢步走到楼梯,一边向上面招了招手,道:“存孝,你给我下来!老师来了,躲着干什么?”吕存孝果然是个孩子,虽然说了绝不偷听,其实一直站在楼上的。这时被吕中天一唬,只得依言乖乖出来,只从这点上就可以看出,吕家的无上权威仍然掌握在吕中天手里,就是顽皮如吕存孝,也不敢逆其锋茫。
吕中天领着吕存孝走下来,向我们俩分手合什敬了敬礼,道:“刚才我出来活动,无心听到你们的谈话。存孝这孩子不听话,真是让两位老师费心了。”
舒悦自然赶紧谦辞了番。吕中天又道:“孩子不听话,我知道我们家长有很大的责任。但我年纪大了,家豪又公务缠身,所以我们都没有很多的jīng力来教存孝,只有寄希望于你们老师能多费点心,帮帮我们。我刚才听家豪说,想请文老师当存孝的家庭辅导老师,我觉得这个提议很好。”
“可是……”我还没说话,舒悦已经先急了。她是最清楚我的底细了。本来只是想借我这个身份来家访的,对她来说已经是很出格的一件事了。现在居然听吕家说想聘请我为家教,当然不能再玩笑下去。
吕中天是老辣之人,只看舒悦的表情就知道她想说什么,马上阻口对我道:“文老师你的意思呢?”不等我回答,又继续道:“存孝这孩子难得服一个老师,我看这事行。我知道你们老师工作辛苦。也知道存孝这孩子顽劣不堪,要勉qiáng文老师你做他的家庭教师,一定是很为难你,不过我们也是别无他法。”甚至不等我回答,已经向吕存孝道:“存孝,如果让文老师做你的家庭教师,你会不会再不好好学?”
我靠,老狐狸就是老狐狸。bī得这么紧,根本不给人说话的机会。
吕存孝抬起头来,一脸兴奋地道:“真的?文老师你真的愿意做我的家庭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