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的全名叫张友民,他今年五十岁,在民营市场菜市场经营着一个卖鱼摊。
张云是他家里的独生子,从小就有些娇宠,夫妻两经营这个鱼摊,一心一意想要送儿子上大学。
可是儿子不争气,不学好,高中没有读完就辍学了。
然后就成天跟着社会上的一些人混,以前老张还能管教一下,到现在已经管教不过来了。
夫妻两拿着这样的儿子也是很无奈,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只希望儿子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的会懂事,然后走上正道。
不这样也没有办法,因为儿子根本不听他们夫妻两的。
“jǐng chá 同志,我儿子张云这是犯什么事了?”张友民气喘吁吁的问道。
张友民正在摊子上卖鱼,忽然听到有人说,他儿子在家里被jǐng chá 找上门带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张友民连忙放下手中的鱼,让妻子守着鱼摊,自己一个人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
他急匆匆的跑过来,脚上踏着湿淋淋的雨靴,身上的黑布围裙还带着腥红的鱼血。
刘队看了张友民一眼,说道:“大叔啊,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请你儿子回去调查一下事情。”
“调查什么事啊?”张友民问道:“他犯什么事了?”
张友民很紧张,他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这个儿子,这几天晚上都是玩到很晚才回家。
指不定就是晚上搞出什么事情了,因此张友民的语气就显得比较紧张了。
“张云,jǐng chá 同志问什么,你就说什么,知道吗?”张友民想了想,就对自己的儿子说道。
张云低着头也没有回答,张友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他看到儿子张云这个表现,心中更是判定真是出了什么事了。
要是在平时,自己说一句,儿子张云早就七八句顶回来了。
跟儿子没办法沟通,张友民只好求助于jǐng chá 同志。
“jǐng chá 同志,我能不能跟着你们一起去啊?”张友民说道。
“大叔,你不用跟我们去,我就是调查一点事情,只要你的儿子老实交代,很快就能回来的。”
刘队长在张云面前是故意这么说的,这是一点小手段。
“大叔,你就在家里等消息吧,有什么事情,我们会通知你的。”刘队长说完之后,就让jǐng chá 把张云带上车了。
张友民纵然有话要讲,可也不知道该讲什么。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被jǐng chá 带走,悔不该当初对孩子缺乏管教。
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张友民失魂落魄的走回市场。
碰到熟人的问话,脸上也只是勉强的扯出一个笑脸,尴尬的回应着,也不说话。
……
老实说,陈泉看到张友民的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好过的。
当然也不是纯粹的站在客观的角度来观看,陈泉不是圣人,也做不到那样的角度。
如果只是纯粹的围观,会觉得,张爱民这完全是自作自受,好好的一个儿子不好好教育。
结果成现在的这样子,而且现在后悔也没有什么卵用。
养不教,父之过!
种的什么因,结的什么果,子女长成什么样的人,父母绝对是占绝大部分的因素。
陈泉之所以不好受,是因为他看到张友民的表现,想起了他自己的老爸老妈。
陈泉他爸妈都是农民,赶上九十年代的打工浪潮,也跟着去了广东打工。
而那个时候,陈泉刚刚五个月大,就这样让爷爷奶奶带了。
用现在的词来说,陈泉就是一个留守儿童。
嗯,只有五个月大的留守儿童。
老爸原来在家里就是干泥水工的,夫妻两去了广东之后,老妈进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