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帘幕雨丝丝,梅子半黄时。玉簪微醒醉梦,开却两三枝。初睡起,晓莺啼,倦弹棋,芭蕉新绽。徙湖山,彩笔题诗。”
刘mā mā 和采莲一行,带着太夫人的叮嘱,和大夫人写的回信,以及大小姐需要采买的东西。总算赶在榴月前,回到了怀远县城。
“给大小姐请安!”刘mā mā 才进了陆府,就听来接她的采星说,大小姐亲自在三夫人的“四宜园”门前,等着迎接刘mā mā 呢。
喜得刘mā mā 一进二门,就紧着步子,半分也没敢多停,直奔“四宜园”。
见了大小姐,忙由采莲扶着,跪下行了个大礼。
陆如雪上前将刘mā mā 扶了起来,并示意采莲和采荷也起身。
“刘mā mā 这是做什么的!这一趟原就是我这做晚辈的累着mā mā 了,如今却还要mā mā 先给我行礼,那可不就成了我的罪过了!”
一边儿扶起mā mā ,一边儿给刘mā mā 服了一礼。刘mā mā 可不敢受这一礼,连躲带推的,阻了大小姐的礼。
采月见状,忙给刘mā mā 服了个大礼,“mā mā 拘着礼数,不能受大小姐的礼!”
“那奴婢就带大小姐,给mā mā 行个礼。谢mā mā 跑这一趟,辛苦mā mā 了!”
陆如雪欣慰的看了采月一眼。刘mā mā 只得受了这一礼,这才跟着大小姐一起,进了“四宜园”来见三夫人。
行过礼,云氏急着打听起了应天府的事情。
“父亲和母亲那里,一切可都安好?地方上天灾人祸的没个消停,京中怕也不太平。大伯嫂这些日子只怕是更忙了?……。”
刘mā mā 一直等着三夫人,将所有人都问了一圈落了话音,这才敢回话。
“回三夫人话,老太爷和太夫人身体好着呢!”
“就是三少爷和大小姐的平安信,寄的晚了些,太夫人等的有些心急!”
“老奴去的时候,太夫人正命人整理箱笼,打算亲自回怀远来看看。…”
还没等刘mā mā 把话说完,三夫人先紧张了起来。心里盘算着若是太夫人真的打算回来,她得先把太夫人的院子,好好打扫出来。
虽说平日里太夫人的院子,也没断了洒扫整理的,可毕竟是久未居人,屋子里少了些热呼气。
陆如雪见母亲突然一脸的紧张,就知母亲一定是误会了,忙示意刘mā mā 接着说。
刘mā mā 只得将要说的话,拣重要的先说了出来。三夫人这才叹了口气,何着不过是虚惊一场。
又看了大夫人的来信,心下更安,“如雪,你大伯母提起,让咱们一家子去参加汤府的寿宴!”
“只怕,今年咱们要早二个多月,就要做好进京的打算了!”
一提起要去做客应酬,陆如雪就是一脸的官司。心里百味杂陈,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她性子静谧内向,和亲人相对,尚无法坦然处之,更何况是一群对她评头论足,互不认识的陌生人。
可这是祖母的意思,又是大伯母亲自写的信,她根本不能拒绝。暗自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才笑着看向母亲。
“女儿记得,上次陪母亲去汤府的时候,还是十年前呢!女儿那会儿太小,尚不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