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凤凰静默了。
“我真是罪大恶极！”
陆零尔又一头钻进水中。
她这举止倒令老凤凰几分心慌，往水境方向迅速一挪动，又见她从水里钻了出来。
水面水花溅射，几点飞落在了老凤凰的脸上。
这玩笑，果真一点都不好笑。
老凤凰面上的温和神情微微一冷，挪动的脚又不动声色地缩了回去。
“纯净灵魂既然有这样消化万千灵魂的力量的能力，那诸位大佬封印的是什么呢？”
从水里钻出来的陆零尔如此喃喃，夜色之中，她声音平静、清冷，端的不如平常那般充满生气。
“唯有我这外来客的灵魂，尚且还霸占着她的身躯，活得潇洒。”陆零尔仰面，看了眼天空悬挂的皎月，又看了眼粼粼微波中自己的碎影。
“我真该谢谢她，给了我新生，给了我睥睨苍生的力量。”陆零尔说着，一拳打入了水面。
法力在水中炸开，水花冲天。
陆零尔的声音越发嘲讽。
“苍辛杀了纳兰王的躯壳，心愿了却，力量祭献给我，如今，魔君十八层。”陆零尔满意地道。
又闭目看了看那些落在灵魂上的封印，依旧存在，岿然不动。
她又几分失望。
“慢慢来。”老凤凰淡淡地道。
陆零尔应是。
老凤凰又道：“不管你是陆零尔也好，是零也好，你始终都是你，有自己的思想、意识，喜怒哀悲不为他人控制。这样的力量，难能可贵。”
“……”陆零尔抿唇笑了笑。
“这样的解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