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等你。”
“好。”彦木笑笑,开了门。
饭已经做好,天半小时前就黑了。
凌云坐在沙发上一心一意的等门铃声响。
时钟指向八点,门铃没有响。
彦木的手机关了。
凌云到他的房间找任游的手机号码。
记事本里的电话不多,任游的在第一个。
任游的手机也没有开。
这不是彦木的风格,他临时有变动一定会立刻就通知对方。
凌云下楼,开车沿着去车站的路寻找,每隔五分钟就打一遍彦木的手机和家里的电话,但是彦木的手机始终关着,他也没有到家。
一直开到车站,站里人很多,没有看见彦木的身影。
火车站也没有,任游的火车是五点二十,应该早上车了。
晚上12点,凌云开车回家。
也许彦木已经到家了,只是没听到电话声。
但是家里空荡荡的,没有人。
也许他去朋友家,回来的时候,堵车了。
然而,夜里十二点不会有堵车。
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找他?
清晨的阳光和昨天下午的一样温柔。
凌云睁开眼,在沙发上坐了一夜,等待的门终究没开。
他到浴室冲澡洗漱。
穿鞋子的时候,手机音乐响起。
“小彦!”凌云打开键,叫道。
“请问,是……凌先生吗?”一个陌生的声音问。
凌云道,“是。”
“您在等彦木?”那头的中年男声又道。
“他在哪?”凌云的心口跳得厉害。
“您现在最好去一趟白河区jǐng chá 局,就是东城那个汽车站附近的。”男声说得有些含糊,“好像有个姓彦的小伙子。”
“白河区?”
“对!”那个人似乎有点迟疑,还是补充说,“最好快去,迟了恐怕……你记住,白河区,东城车站那里。”
电话挂了。
凌云冲出门,电梯里人还不多,现在是早晨七点半,不到上班高峰。
凌云见到彦木的时候,彦木是被从审讯室提出来的。
包括局长都战战兢兢,后悔没查清楚彦木的背景就莽撞行事。
凌云走进去。
彦木靠着椅背,脸上血迹斑斑,依稀可以看出是他的面容。
衣服破得很,下面肯定是不能看了。
凌云俯下身,喊他,“小彦!”
他的眼睛困难的动了动,但是没有睁开。
嘴唇也动了动,干裂的很。
“拿杯水来。”凌云语气很平静。
局长亲自去倒水。
喂他喝了点水,凌云把他抱起来,“我带他去医院。”
审讯的一个警官说,“故意伤人可是重案,不太好办哪。”
凌云没有说话。
局长瞪了不懂事的部下一眼,“送医院是应该的,我们正要送呢。”
彦木的伤算不上很严重,大部分是皮外伤,失血不少,但也不致命。
因为没有生命危险,所以他们才敢就这样把他从晚上六点审讯到早上六点。
凌云到的时候,他是因为脱水和低血糖陷入的短暂昏迷。
说起来,事情挺简单。
在车站发现任游的钱包不见了,转的车多,不知道是在哪趟车丢的。
车票、金融卡、钱一个没剩。
彦木只带了十几块钱,根本没办法送她上车,回去拿钱,肯定赶不上火车。
两人只好先去银行给卡挂失。再打电话找任游的同学联系住处。打了半天,才找到一个远郊的。
一来二去,天色暗了下来。
彦木打算先让任游到他家附近的某个店里坐一坐,自己回去取了钱再送她去同学那儿。
正在那商量,就出事了。
车站附近人不少,可他们为了找个不太吵的地方打电话,在比较背的一条路上。
天一暗,路上人就稀少了。由于位于人比较杂的车站附近,加之偏僻,经常有小抢小劫的出没。
坏就坏在彦木身上钱不多,惹恼了那几个人,在他身上没搜出钱来,心有不甘,揍了彦木一顿。
挣扎中,为首的那个血气上来了,亮出刀子,其实只是想吓唬吓唬他们俩,并没打算动真格的。
但是在混乱里失了分寸,任游替彦木挡了两刀,一刀在脸上,一刀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