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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半，对这座小城市里的很多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走出卡牌馆外，湿冷的空气扑面而来。
不久前下过雨，地上湿漉漉的，方天嗅了嗅鼻子。
好几天没有闻到过这熟悉的气味了。
走到街边伸手叫了一辆车，方天朝着西海岸秘术研究会而去。
这次的事情让方天明白，意识之海内的情况已经糟糕到了临界点。
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
这一次沉睡了将近十个小时，下一次或许会更久，他拖不起。
三个小时候，车辆停在熟悉的别墅前。
按响门铃。
在老妪的带领下，方天来到熟悉的会馆会客厅。
“吱吱吱吱……”
门外响起轮椅的推动声。
在跃动烛火的倒影之下，慕羽茜一张脸显得尤为惨白。
“方天，你来了。”
方天从椅子上站起身。
“抱歉这么晚来打扰，出了点问题。”
“嗯，方天你也一定尽力了吧，还是不要太勉强自己呢。”慕羽茜微笑着轻声安慰，她转动轮椅，慢慢移动到方天的边上。
抬起头，二人四目相对。
“你的情况更糟了。”慕羽茜收回目光，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歉然，“我知道修炼这种异术会导致糟糕的后果，但我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你太着急了，这……”
“这是我的选择，和其他人没有关系。”方天目光落在慕羽茜柔美的脸庞上，沉声道：“我需要下半部分的精神修炼术。”
慕羽茜轻轻叹息了一声，摇摇头，慢慢的移动轮椅，转过身去。
“好吧。”
方天眉头一挑，在来这里之前，他想过慕羽茜可能会向出自己很多严苛的条件，甚至想过遭到慕羽茜的拒绝。
好吧这两个字有些出乎方天的意料。
她为什么会帮自己？
“你同意了？”方天没有挪动脚步，而是再次确认。
“同意？并没有呢。”慕羽茜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柔和，“这是先祖留下的东西，我没有权利将它无偿交给一个人，即使他是我的族人。”
方天眉头紧皱，“那你说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个我有方法暂时驱逐你体内的问题，但是这是有代价的。”慕羽茜缓缓转动轮椅，“跟我来吧，方天，希望你已经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