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这可笑的一生了吗?
终究不过妄想。
心愿无法达成。
肺部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窒息的感觉令他胸腔一阵阵的发闷。
人体的本能盖过了他的意愿,短暂的眩白之后,新鲜的空气窜入了肺部,就像从极度紧绷中解脱出来,他听到自己低低浅浅的喘气。
咔哒。
房门一声响过,轻微的几乎要听不见,可是在第一时间里,他就捕捉到了。
他听到了门处的动静,是熟悉的脚步声。
地上铺着柔软的毯子,让脚步声变得很轻、很轻,但他还是听得很清楚,听见那个声音靠近。
在唯有黑暗的世界里,听觉会变得无比的清晰,而他甚至连来人是谁都能够猜出
不会有人敢在这种时候来打扰他了。
他知道那些佣人对他的评价是什么。
一个不知好歹、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疯子,用神神叨叨、神错乱来形容,再不为过。
是呀,可不就是这样么。
他原本就是一个心性凉薄的白眼狼,接受不了来自于施暴者高高在上的爱,不知死活的想要反抗。
这些人可算把他给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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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的脚步悄然无声,轻轻地在沙发上坐下,手抚过了他的发丝。没有得到回应,也不以为意,便小心翼翼的将他抱起,在自己腿上安放好。
未语先含三分笑:“阿楚,你一个人在看什么呢?”
是他要看吗?
分明是那些佣人恭恭敬敬却不容拒绝的将他请到了这间放映室,再不由分说的开始播放。
并不陌生的音乐令他心悸,而明明灭灭的光影,更是令他揪心。
他粗暴的拔掉了插头,关掉了所有的人与声,似乎这样就可以抵抗,一个人悄悄的蜷在沙发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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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等待后,并没有得到回答。
意料之中的事情,来人不以为意,低下了身,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亲,怀着爱恋与痴迷。
他侧身要躲过,然而此刻被来人抱在膝上,却没有地方可以腾挪。
来人的手箍住了他的身体,像两只火热的钳子,容不得他动作,尔后俯身,噙住他的嘴唇,肆意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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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楚,那是他第二次执行任务时拥有的名字。
那个时候他的名字叫做姬楚,是一个骄纵任性的小王爷,被皇帝捧在手心,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快活自在。
可惜,大概是亏心事做得太多,在那个哑巴侍卫上栽了跟头。
哑巴不是哑巴,侍卫也不是侍卫。
将军家中为奸人陷害,皇帝暴怒,满门抄斩,小公子被人偷梁换柱,送入了楚王府,作为侍卫。
楚王遭人暗算,身陷火海,毁容了的侍卫营救慢了些,惹得楚王雷霆大发,赐药毒哑了他,又肆意凌|辱折磨,百般蹂|躏,只为取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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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刚刚经历过一个世界,没甚么经验,因为死去的第一个目标,行事举止,小心翼翼。
他多么害怕再出现一次那样的事情呀,眼睁睁看着人在自己面前死去,更何况他得到的信息背景,是如此的悲惨。
楚歌变着法儿,耗尽神思,满心想着的,都是要改变侍卫既定的命运。
他一向都是心软的。
千般思量,万般顾虑,竭尽心思,力周旋。
甚至还赔上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