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的目光,近乎贪婪地看着耿书郸。
耿书郸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视线往旁边一转,然后就看到了方夏。
“方夏?”
耿书郸的声音带着久未开口的干涩,但听到他出声,站在楚稷身后的方夏顿时松了口气耿书郸还活着。随后,扭头看向害他们虚惊一场的考古队。
“你们好好的给人盖白布做什么?”方夏指着耿书郸身上的那块白布,恨恨地质问。要是有个心脏病什么的,当场就能给吓停了!
楚稷一听,也跟着回头看向考古队的人。
从楚稷带头从斜坡下来,到耿书郸开口说话,前后不过半分钟,考古队的人还未完全反应过来。一听方夏质问,就齐齐转头看向坐在溪边圆石上的白发老者这老者便是考古队的领头人郑教授。
郑教授看了一眼自己那几个不成器的学生,开口解释道,“他身上有伤口,我们怕虫蚁爬他身上,造成伤口感染,就拿驱虫的草熏了那纱布给他盖着,挡风又防虫。总不能让人一直躺在睡袋里吧?山上凉快,但现在是夏天,伤口一直闷着也不行啊!”
楚稷掀开耿书郸身上盖着的白布,果然是一块叠了几层的纱布,上面带着淡淡的青草味。而下面躺在睡袋上的耿书郸,没有衣物遮挡的胳膊和小腿,到处都是小伤口,深浅不一,大多已经结疤。最叫楚稷心疼的是,耿书郸的右腿被削平整的树枝固定着,缠着纱布,显然是骨折了。
耿书郸夺回纱布,盖住自己,不让楚稷看。
方夏回视线,看了一眼郑教授,又不太服气地嘟哝道:“那也不能用白布啊!看起来就像……”
“我们手上就那块纱布是最干净的,哪有得挑?而且纱布洗了干得快,又透气,挺好用的。”郑教授说完,又轻哼一声,“你想说看着像人死了?人死了那是要盖脸的!”
“差不多该走了,赶时间呢!”丁明在上面叫道。
跟着下来的几个保镖赶紧动手帮考古队的人拾东西,必要的带上,不必须的全部留下。
楚稷扶着耿书郸坐起来,然后在背对着他蹲下。
“上来。”楚稷回头对耿书郸道。
楚稷双手在身后张开,背上的肌肉隐隐隆起,充满爆发力和安全感,耿书郸却看着他眉头紧皱。
“你腿不方便,我背着你走。怎么?怕我对你做什么?”
耿书郸终于动了,他伸出双手环住楚稷的脖子,整个人趴在楚稷宽阔的背上。楚稷双手托着他的臀部,背着人站起来。等背稳了人之后,楚稷一只手顺着背上人的臀部,往上摸了一把。
“你……!”耿书郸恼怒地拍了一下楚稷的肩膀。
楚稷低低地笑了一声,“先点利息。”
考古队的人看着神不济,但身体情况明显要比之前耿家的救援队好多了。除了郑教授年纪有点大,体力不济,找了保镖背着,郑教授带着的五个学生,都是年轻体壮的男生,都没有失去行动能力。
方夏觉得挺神奇的,明明考古队都被困在山里快四天了,耿家的救援队才被困了两天,怎么考古队的人能那么神比起脱力的耿家救援队,他们确实神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