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她,皆称其为“西公主”,其后人也一脉相承,虽然从未见过西公主那支后裔,但镇边公主的故事,却在民间广为流传。
这段风流债,硬是被史官扯成了先帝宽厚仁德,广施恩典,阻了他六个月的前朝公主,也不为难,还多加恩赏。
“那个皇帝是不是觉得自己特仁义,是不是感动天感动地?然而,就是感动不了这位姑娘,她快要怄死了。”金璜意味深长的笑道:“她可是一将能敌百万兵的悍将,莫名的做了小三,还非得领这两口子的赏。”
所以,这位西公主,暗中与太宗的皇叔暗通款曲,把整个朝廷给闹了个天翻地覆,如果不是柔淑皇后搅局,今日皇城里还不知道坐的是谁。
“真是可惜,然后,西公主就因为叛乱,被‘咔嚓’了。”金璜比划了一个杀头的姿势。那次的内乱,的确抓了许多人,也杀了许多人,多少皇族子弟,多少官员被牵扯其中,听说刑场的地面都被血浸透,整块地都透着冲天的血腥气,之后又据说那里闹厉鬼,就连任职多年的老侩子手都不敢半夜往那里去。
凤歌听她东拉西扯说了这么多西公主的事情,眼角微微一跳:“你是西公主的后人?”
“殿下真聪明。”金璜手里抓着三个核桃,向天上轮流抛着,眼睛却瞟着凤歌,“如何?殿下想斩草除根吗?”
现在轮到凤歌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入定了,西公主的事,父皇喝醉之后曾对她说起过,是以一种复杂的感情去说的,强撩了人家前朝公主,山盟海誓一大堆,还娶不了她,人家想走,还不能给人家自由,非得硬塞一个什么天狼山什么西公主,他也觉得自家曾祖干这事着实丢脸,只是对凤歌说,那位西公主真可怜,如果能见到她的后人,一定不会为难。
没想到,父皇没遇上,让她给遇上了。
“我若是想杀你,与西公主没有任何关系,而是因为你冒我的名,偷西夏皇宫里的东西。”凤歌定定的看着她。
金璜眨眨眼睛,感觉很失落,本来想东拉西扯,让凤歌心中生乱,然后不知该如何处理。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拨开迷雾看本质。
“大殿下不愧是大殿下,一语中的。”金璜十分认真的拍马屁。
“你偷芙蓉丹做什么?”凤歌问道。
金璜故作无辜:“谁说我偷芙蓉丹啦,谁看见……”话音未落,身子便僵住了,从她背后落下一颗小小的核桃。应该正在沉睡的关林森皱着眉:“那颗芙蓉丹应该就在她身上,殿下不必与她这种人动口舌,搜出来就是了。”
说着,就要抬起手,凤歌忙说:“她一个姑娘家,怎么能让你在身上摸来摸去的。”
关林森眼里根本就没把金璜当成一般意义上的姑娘家,就是一个人犯而已,被凤歌这么一说,才觉得如此做的确不太妥当。
“大殿下想得周全。”
凤歌当然不会告诉他,她根本不是因为金璜要被他搜而不高兴,而是因为他要去摸别的女人而不高兴。
可是将她全身搜了个遍,除了一些随身饰物之外,真的什么也没有搜到。
被点住穴道的金璜,全身除了一双眼睛,一动也不能动,她那对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凤歌看,凤歌只觉得头发都要被这灼热的眼神点着了。
饶是她再多聪慧,再多机智,也没了招,顶着金璜强烈谴责的眼神,凤歌觉得有点顶不住,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关林森:“她身上我都搜遍了,真的没有。”
也许是已经被她交给同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