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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她眼尾上勾,魅惑勾人,面色又十足的冷淡,仿若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居于城墙之上,高傲睥睨又不屑一顾。

或笑或面无表情,都是绝美,只是每一次,她的傲气融在了骨子里,又带着通透,并不惹人生厌。

她记得她看见的时候,画中人正在笑,一笑便如院中那棵桃花树下桃花雨,惊人的美。

宸妃。

能让宿皇如此宝贝的能是谁呢,只有宸妃了吧。

她们都错了,宿皇不是没留下她的东西,而是将整个人留在了他的记忆里,那样的栩栩如生,非是用了大力气,绝不能成功。

母亲也错了,活人的确不该和死人争,不是没必要,而是争不过,她死了,纵使有千般不是万般不对,那一刻也都是美好的了。

而活人,纵使活着,即便再好,也比不上她了。

她更是错了,喜欢个和自己父亲年龄差不多的男人,更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以为自己能够和他偕老。

她啊,还是太天真,错把假象当真实。

那年千年古刹,更是轻许了姻缘。

她犹记得那几张画像上的语句。

宸妃幼时,活泼可爱又藏着尖锐,画上写:愿你来世依旧有趣。

宸妃入宫时,廊间模样,写着:犹记那时,见之心喜。

宸妃于战场之上,青铜面具半遮,同露出来的绝美面容成鲜明对比,手握长剑,写着:我至边关,咋觉难过,有子同游,何其有幸,我不幸。

宸妃身穿嫁衣逆光而行,写着:我早该明白的,宁愿孤身一人,也不该让你离开我。

最后一张只有背影,大红的衣裳,身边有人,两人侧首说着什么,写到:我负了你,来世与你退隐山林。

你瞧瞧,多么情深的话,可惜都给了宸妃后,再给不了别人。

她对着铜镜,恨得砸碎了屋中所有镜子,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皇后送来一笺信纸,信纸上写的不外乎是她不过是个替身,她只是幽幽一笑,她算想明白了,这世上最难过的不是当别人替身,而是看着他身边人来了又去,偏偏他从未喜欢过自己,连提升都不是,恰如皇后。

她低垂着眉目将信笺焚了,练起字来,她的字本来清俊有傲骨,没有女儿家的脂粉气,如今来了三分飘逸。

她用这字写了首诗,仿照前人十离诗所写。

白团粉球自在欢,娇俏可爱主人怜。

无端抓挠红酥手,不得再入膝上眠。

这是何等的将自己说的卑微,不过是你手边的小猫小狗。

过得几日,宿皇便来了,他叹道:“何必。”

手中的信笺递给她:“起来吧,以后用不上了。”

她抬起头,委屈的小模样:“妾身以为陛下再也不来了。”

正文第二百三十八章番外故人辞去黄昏后完

宿皇叹了口气道:“怎么会。”

她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却可爱了不少。

宿皇道:“行了,坐吧。”

她坐下。

宿皇又道:“你与她是不同的,不用学她,你已经很好。”

说是这般说,她却知道,自从宸妃离去后,便成了他不可再提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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