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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38(2 / 2)

再细瞧他面容,竟是和白衣少年有五六分相似,只是不同于少年的清冽干净,他是阴柔和俊朗的诡异融合,异常的夺人眼球也异常的让人心动……尽管他也是个男人。一时之间,众人瞧着那相对而立的两人,便是想到了什么此刻却皆是讳莫如深。

欢喜王瞧着王怜花和王初七那张相似的脸,低低的笑道:“燕儿,你好好瞧瞧这两兄弟……挑个中意的……”

众人的视线于是还未离开他兄弟二人身上,便又落回。

王初七和王怜花却并未理会,相视良久之后,默契一笑。龙四海等人一瞬间竟不可遏止的心脏狂跳起来,他们也没有想到,王初七一改之前冷漠的模样,自心底流露的笑容竟是灿如春华般暖耀人心。龙四海看着融洽的好似再无人可以插足他们之间的两人,神色黯了黯,迟疑了一下却又扭头看了一眼坐在上首脸色阴沉的主上。

就在气氛陷入凝滞之时,门外却走进了一个少年。

少年神色淡淡,旁若无人的进了大厅,身后跟着个面带白纱的女子,只露出一双顾盼生辉,撩人心怀的大眼。他带着女子走近欢喜王身前,向欢喜王,燕公主一一行礼之后,忽然指着王怜花和王初七道:“公主若是要择佳婿,这两人却是万万不可的。”

欢喜王没有说话,燕冰文却猛地抬起了头,一童冷笑一声,极尽讽刺,指着王怜花和王初七道:“此人已有妻室,活财神的女儿已许配与他,婚期乃是三月初七。洛阳城人尽皆知,燕公主若是嫁与他,该当何处?至于他……”一童的脸色更是讽刺,道:“中原孟尝欧阳喜的义女白飞飞正是他的未婚妻子!他二人虽未正式成亲,却早已同住一处……”

燕公主若是嫁过去,是做平妻?亦或者是……

众人的神色随着少年的话变了几遍,看向王怜花和王初七的眼神也愈发诡异,这两个少年似乎来头不小,他们却从未听闻。

一童说完,伸手便扯下了女子脸上的白纱,早已心如擂鼓的众人一刹那却瞬间屏住了呼吸,花颜月貌,国色天香,这女子的美貌比之燕公主有过之而无不及!朱七七轻拧的眉眼清晰的显示着她是有多么的不耐烦,但是她此刻却不得不顺从的站在那里。

燕冰文纵是早已猜测到她十之**便是朱七七,揭开面纱后,一时之间却也怔住没有回神。

一童道:“她便是王怜花的妻子,活财神最宠爱的七女!而王初七的未婚妻子,美貌比之她更是要胜上三分!”

唏嘘之声四起,但是瞧这两兄弟的容貌气度,一般女子却也是配不上的。郑兰州等人心里想到这个事实虽不甚舒服,却也只得承认。

燕冰文微微颔首,似有几分认同的样子,但是随即说出的话,却让一童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她柔声道:“那又如何,本公主就是喜欢他,旁的东西又何须在乎?”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无可辩驳的坚定。

众人又是一惊,似乎此时方才明白,燕公主指的这个他便是眼前这个身形文弱,却锐气逼人的少年!

一童回头怒瞪了一眼王初七,再回头却深深的闭了闭眼,声音艰涩道:“若是这样呢……若是一童亲眼瞧见他是自男人床上下来的呢!”只是他还好好活着,那个人却已经死了!一童突地睁眼,眼睛里似是要流出鲜血道:“即便是这样!燕公主还要坚持吗!”

燕冰文没有说话,但是她的沉默却是最好的回答。

但是被一童的话刺激的王怜花,却没有那么沉静,他眯着眼睛满是危险的看着王初七脖颈处j□j 的红痕,近乎是咬牙切齿道:“是谁!”

王初七无言以对,唯有伸手拉住了他已紧握成拳的手,将他扣进手心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过了许久,他方才微不可闻的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但是这三个字却让王怜花更加心痛!

柴玉关的手握紧了扶手,又松开,瞧着王初七冷冷清清的道:“文儿自宣非你不嫁,你待如何?”

王初七怔怔回头,神色迷离的瞧着燕冰文,她现在的模样是个真正的世家小姐。气质温婉,笑容矜持,双手优雅交叠置在并拢的双膝上。与在场的所有女子相比,她有着她们无可匹敌的高贵和美丽。她什么也没有做,没有哀求王初七也没有流露出一丝期待。就好似将要嫁的是只阿猫阿狗她也一样的甘心。之前的坚定都好似是大家的错觉。

那周天富,郑兰州等人已有些躁动。

他们瞧着王初七,也瞧着燕冰文。

终于,王初七动了。

他放开了王怜花的手,缓步到了燕冰文的身前,轻柔的执起了她的手,道:“汝心似吾心。”

你非君不嫁,我亦非卿不娶。

“非花不开蝶恋香,

卿姿迷神醉寒窗。

不言轮回奈何顾,

娶得佳人笑含芳。”

王初七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一直沉静的快活王眼神也不由颤动了动。王怜花,几乎无法按捺住愤怒的火焰。但是他却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不能做。王初七越过他之时,聚线传声而来的三个字犹在脑中清晰的徘徊:相信我。

作者有话要说:【爱你们】

正文第75章你不要有事

相信我。

这三个字,此时比任何词都令他安心。王怜花此刻便是脸色苍白,看着居高临下仿佛俯视苍生般的柴玉关却仍是无惧的冷笑了一声。那一声轻哧在此刻凝滞的大厅里顿时化作无边的让人惊恐的讽刺。

龙四海微微一怔,颇有兴味的挑眉看了过去。小猫的这个好兄弟果然与一般人不大相同。柴玉关则是神色不变,下巴微扬,睥睨着他道:“二公子既然已许诺要做我燕公主的驸马,那他身上的婚约此刻便已作废。”他的燕公主,怎可做小,他的女儿怎可受一点委屈!

谁知,他的话说出来。

王怜花忽然便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里的讽刺直让在场的众人瞠目结舌。

便是镇定若柴玉关,此刻脸色也不由沉凝了几分道:“王公子便做不了主么!据本王所知,你家中只有一不管事的母亲,每日诵经祈福,是以长兄为父,这点事你此刻便做不了主么!”

是的,他们只有一个母亲。

王怜花哈哈大笑着,上气不接下气,同燕冰文比肩而立的王初七此刻的脸色也不由苍白了几分。他们再未听说过比这些话更令人觉得讽刺好笑的话了,让他们一边笑着心却又好似要流出泪来。

但是笑着笑着,王怜花的身形却晃了晃,险些栽倒下去。

王初七一惊,身形展开瞬息掠到他的身边,眼睛却无意的发现他腰腹浸透蓝衫的暗红血迹!他受伤了!王初七顿时瞪大了眼睛,猛地抓起了王怜花的右手。手指方才轻搭上他的腕脉,王初七身体又是一阵颤抖,他不可置信的抬眼看着仍旧微笑的王怜花,惊道:“哥!”

王怜花轻笑一声,道:“无碍,只是挨了三刀而已。”

下刀之人准度极高,刀刀避开要害,却又刀刀连着最让他痛苦的穴位,每走一步,牵扯着伤口,拉扯着全身的肌肉,全身的痛感似乎都集中爆发。更何况,此人恶毒至极,虽不敢杀了他,却似乎是要刻意折磨他,只给他点穴止血,并不许他包扎伤口。他忍到此刻,已经是无人能及的极限。

王初七当即便将手伸向了王怜花的腰带,他此刻什么也管不得了,他要知道他伤在了哪里,他要知道他伤势如何!王怜花的脉搏微弱的让他心惊,那种随时会停歇的错觉,让他感觉好似随时就会失去他!

王怜花抓住了王初七的手,道:“初七不哭,哥哥没事。”

王初七后知后觉的伸手抹过脸颊,方才发觉自己惊惧之下竟已落泪,他看着犹自温和微笑的王怜花,颤抖着伸手环住了王怜花的脖颈,颤声道:“哥,你不要有事……”

伤王怜花的是一童,他瞧着相拥的王怜花和王初七,静默的向着上首的柴玉关跪了下去。清冷的脸上却毫无惧意。

王初七被沈浪救走之后,快活王动怒之下,药性诡异的翻腾起来。他这般的人,也从不会压抑自己,出了院子就近逮了个人回来便不顾对方意愿给办了。

这个少年正是疾风第四骑,一童。实力的强弱对比之下,他根本毫无拒绝的原地,一夕之后,他整个人都好似堕入了永无天日的深渊。而另一个令他感到羞耻绝望的便是,那个男人即使是抱着自己,口中所唤之人,仍是王初七!

王初七!王初七!

一童从未觉得,一个人即使只是听着他的名字就已经让他觉得面目可憎了起来。他随即便想到那日睡在朱武塌上的少年,那张皎如明月动人心魄的脸,王初七!为何这个人这个名字突然便在他的生活里阴魂不散了起来。

自快活王榻上下来的少年,性命无忧甚至是行动自如的少年,此刻的一童,在所有人的眼中早已不同往昔。少年的命运已经改变,尽管那个促成他改变的理由让他痛苦又恶心!

没有人再敢指挥他做事,他却拼命的做着平常疾风骑士们要执行的任务。巡夜,探敌……同样的也没有人敢叫他停下。他不同于普通人更大的原因是,他自小是被快活王座下的气使独孤伤养大的,跟随在欢喜王身边的时日除了四大使者,比任何人都要久。

是以,一童向王怜花出手之时,并没有任何人出来阻拦。

他们只需看管着王怜花,只要他在这个范围之内性命无虞,不论一童做了什么,可以说他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王怜花若非是因为那时武功全失也由不得一童肆无忌惮。但是,无论如何,他见到了他心心念念的王初七。

一室的沉默,王初七和王怜花早已沉浸在了他们那一方小天地里。那融洽的无人可以插足的氛围让人燕冰文心如滴血,但是面上却瞧不出一分。她此刻方才觉得是自己太天真了,但是这份自嘲也只仅限于自己。

眼前的这一幕,让柴玉关的瞳孔微缩。

他喉间低低溢出一阵笑声,道:“一童,你且起来,来人,赐座……”

一童顺从的站了起来,又在众人惊颤不定的眼神里缓步走向柴玉关的下首坐下。他低垂着头,微扬的唇角却带着胜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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