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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2(1 / 2)

凌晨飞过的法国航空公司的飞机、拼命眨眼的繁星万顷……

是画又不像画,是景又不是景。

不知不觉就过去一夜,他的颜色从足够黑暗、恐惧,到明亮,不知何时咆哮起来的心也渐渐趋于平静。完成晚风的勾勒,他放下画笔,走向栏杆,转身靠住。

他才9岁,却有一颗老成的心。

老师格哈德里希特说过他,“装的阴暗太多,怎么能画出阳光?”

可玄陈还是画出来了。

那是他第一次见北夏,在赛斯游轮上。

半年的孤岛生活,终于在赛斯游轮经过时,告一段落。

上去以后,玄陈一眼就看到一个在甲板上晒太阳的女人,多云天却戴着大檐帽,一身血红色衬得她身姿婀娜,有人叫了她一声,她回头,只露给玄陈那个方向半张脸,可他还是在她身上,理解了什么叫‘不可方物’。

那是北夏最美好的年纪,那时的她,还是历衍诚的女朋友。

晚上,玄陈梦到了她,早上起来,第一次,梦遗了。

他慌乱的跑出房间,在走廊,撞上北夏。

北夏扶住他肩膀,嘴角挂着笑,“这么急?急着看月亮啊?”

他才知道,那晚是月圆之夜。

在月亮下边,他躲在桅杆下,看着北夏坐在栏杆上,晃悠着小脚丫……人生第二次,起了邪念,那截尘柄高高撅起,他知道,他是男人了。

北夏所有裸-露在外的肌肤,都在勾引他,他蓦地心突突狂跳,想去努力记住她的模样,脑袋却乱糟糟的不听使唤,想拦住她问问她的名字,愿不愿意当他模特,许他画一幅画,却不敢。

最后,脑袋里只剩下她腰眼上有枚陈字形状的胎记,让他一记,就是九年。

格哈德里希特对于玄陈后来虽然仍有摸索的过程,但总不会花太久在迷茫上的奇怪现象解释不了,后来他慢慢在别人的风格里,找到自己的风格,格哈德里希特才对外说:可能越无法解释,越能证明,他是个天生的画家,是个艺术的巨匠。

只有玄陈知道,让他找到他画画到底是为什么的,是那个女人的回眸一笑。

只有明确自己为什么要画,才能知道自己要画成什么样。

跟北夏遇见之后的第二年,玄陈以moon的名字进入德国文艺复兴研究团体,成为该团体最小的成员,前后因几幅风景画拿下各个艺术大奖,在德国声名大噪,媒体说他是德国人。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他一直生活在丹麦的哥本哈根,在那里,他叫玄陈。

玄是他父亲的姓,陈是北夏那枚血红的胎记。自那以后,吕玄这个名字,再没人叫过。

他是玄陈,是moon。

是念了北夏九个春秋的少年。

19岁,他回国,找他的缪斯。在国内市场,moon确实是个新人,所以他需要一个平台,让大家可以看到他。他一直笃定,站得越高,就看的越远,就越能找到她。

却又不能以moon的身份,moon被捧得太高,已经高出正常人可接受的范围,身边朋友都说,可以喜欢moon,但不会接受他作为爱人,那太没有安全感了。

他怕他的缪斯也存在这种顾虑,到时候吓跑她就得不偿失了,是以才以一个新人慢慢熬。

华夏的门槛太高,如果他是以画手的身份,不用moon的名字,根本迈不进去,所以他扮演了一个德国归来的三流画手。

后来意外认识朱鹰,通过他的人脉,结识梁茵,又通过梁茵,搭上梁栋。

梁栋很宠女儿,签他的条件就是要他女儿在一起,但要承诺一点,不能碰她,正合玄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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