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问。
“康宥觉得他对你下了蛊，你觉得你杀了他……”
顾清漪偏过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确对你下了蛊，你也的确要了他的命，如今他死了，你还活着，你是不是觉得你赢了？”
秦疏脸色几度变化，一言不发的屈膝跪了下来：“秦疏不该擅自出手，请主上责罚。”
顾清漪嘴角一勾，无视了房间内遍地狼藉，缓步上前在康宥面前蹲了下来。
她伸手寸寸拂过那具尸体，白皙粉嫩的指尖最后停在了他胸口的那处伤口上。
秦疏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动作，一直到最后，一只血色的蝴蝶从那处伤口飞了出来，稳稳的停在了他家主上的指尖上。
顾清漪抬手就捏碎了这只虫子，任由自己的手上染上浓郁的血腥，脸色平淡的像是捏碎了一朵花一样。
“秦疏，你知道什么是傀儡吗？”
秦疏皱着眉，低头道：“听说过。”
“那你知道，巫族的式神吗？”
秦疏豁然抬头，震惊的朝着那具尸体看了过去，果然就见到那具尸体在他的面前变成了一个小小的人偶。
秦疏沉默了许久，低声道：“臣知错。”
顾清漪捡起那只人偶，淡淡的回首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窗边的人，说道：“玄亭，这是你们要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