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会儿宋时月这似乎颇有些道理的话，于念冰却没有听得进去。
准确地说，于念冰的心思已经不在蝙蝠上。
“你怎么了？没事吧？”于念冰的手刚才一重新抓住宋时月的，就觉得有些不对。
以前如何不说，这两天两个人牵手也不是牵了一次两次了，每次也不是牵一会儿的事情。
宋时月的手，牵着是什么感觉，回应的是怎样的力道，于念冰很清楚。
可是现在，不太对。
一开始于念冰还以为是宋时月知道刚才故意往河边走是不对的，所以软了话连手都放软了，和自己服软呢。
可当她觉得好像不对，故意稍微将身子往宋时月那边倾了一点点的时候，就知道是真得有什么不对了。
平日里，若是不好走的地方，看起来是两人拉着手，其实那都是宋时月撑着于念冰。
无论是大大的借力，还是小小的倾斜，宋时月都能比手杖还结实还智能地回以合适的力度，将于念冰稳稳撑住。
刚才，于念冰故意往宋时月那倾了一小下，宋时月的确是立刻回以力度来支撑自己没错。
可是那力度，实在有些……小。
有些……软？
便是宋时月有心柔和了放软来服软，也不该是软在这个时候。
“没事。”宋时月下意识地答道。
只是下一秒，宋时月看着前面那幽深的似乎没有尽头的地下河，眼前突然晕了一下，整个人像是恍惚了一下，顿了个步子。
“宋时月？”于念冰牵着宋时月的手骤然紧。
“好吧，是有一点小问题。”宋时月顿了顿，低声道，“我好像越来越没有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