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
但这像哥德巴赫猜想一样，攀珠峰的最后一米，远远要脚下已经踏过的8843米加起来还要困难得多。
在他思索着这个问题的时候，一缕淡淡的香水味飘来。
一位女士端着餐盘，坐在了他的对面，用闲聊的口吻说道。
“在思考数学题？”
“是的。”
听到声音，陆舟已经猜到了来者是谁，也没有抬头，继续思索着那个问题。
“楼有个咖啡派对，正在讨论午德利涅教授的报告会的内容，不感兴趣吗？”
“一般感兴趣……不过不是我现在正在研究的东西。”陆舟摇了摇头，一边将笔记翻了个页，一边用叉子戳一颗小番茄，丢进了嘴里。
饶有兴趣地看着陆舟，莫丽娜好地说：“学术会议是交流的地方，一年可能只那么一两次，而研究的时间还有很多，你为什么要将钻研数学问题放在这个时间呢？”
陆舟随口答道：“参加数学会议的次数还有很多，但灵感一生只有那么几次。”
莫丽娜愣愣地看着陆舟，随即笑了出来。
陆舟抬起头，不解看了她一眼。
“怎么了？”
“抱歉，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这个人很有趣，”莫丽娜微微举了下高脚杯，“祝你抓住那一闪而逝的白鸽。”
“谢谢。”
虽然不知道这是哪里的谚语，但他能听出那祝福是出自善意。
拿起装着水果汁的玻璃杯，陆舟和她轻轻碰了个杯。
……
下午的时间很宽松，到了四点钟以后，学术会议便会暂时休会，大厅里开海报宣讲的摊主也会各自收摊离场，直到第二天早八点再重新开放。
但要是以为四点之后休息了，那太天真了！
倒不如说，学术会议的重点，正是在四点之后的自由活动时间。
晚六点，主办方在普林斯顿酒店准备了一场鸡尾酒晚会，届时会有丰盛的美食和美酒提供给参会者。
对于很多听不懂白天讲座在讲些什么的小学渣来说，可能晚的鸡尾酒晚会才是重点，因为这可能是大佬们距离他们最近、而且最平易近人的时候。
说不准，一杯香槟的功夫，你可能收到了某个实验室的offer。
这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虽然陆舟对社交的兴趣不高，但还是能分得清场合，那种小圈子的咖啡派对性价不高，参不参加都无所谓，但这种官方举办的晚会，要是错过了，那可是一大损失了。
晚，陆舟换了西装皮鞋，在镜子前照了照，还臭美地给自己头发了点摩丝。
“不错，像那么回事儿了。”
看着镜子的帅哥，陆舟满意地点了点头，可忽然又有些担心。
要是有人因为自己的帅气，而忽视了自己的才华该怎么办？
他可是实力派选手啊……
在他对着镜子摆弄发型的这会儿，门口响起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