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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她反对女儿结婚的缘由(1 / 2)

相楠劝相玫回去歇息了。

他看到雁翎失魂落魄的样子,低声道:“有爸爸在,任何人都不会阻挠你和文彬完婚的。”

雁翎的心里顿时燃起了希望,重重的点着头。

相楠已定好两间客房,苦劝雁翎和文彬各自歇息。

文彬觉得应该和雁翎出去走一走,便拉着雁翎出门了。

俩人来到楼下的小会客室里,愁眉苦脸的闷坐着,一直到了天亮。

相楠看见雁翎和文彬出去了,便敲开了最深处的房门。

念慈正等着他进来。

相楠火冒三丈的道:“你这是要干什么?疯疯张张的。”

念慈冷笑道:“我疯了?我看是你疯了!”

相楠恨道:“你真是不可理喻。”

念慈道:“在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事情是可以讲理的!嗯?当年,你妈逼着我生儿子,害得我差点儿难产丧命!她讲理吗?嗯?那时候,你守在旁边,一声不吭。你不也盼着我能给你生儿子吗!你在乎过我的生死了吗?”

相楠道:“那时候的事情实在是意外!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你为什么要一直纠结呢!”

念慈道:“我要纠结!我偏要纠结!我还要纠结一辈子!”

相楠做出了投降的手势,道:“好吧。我由着你纠结。反正我们现在是南洋的大富翁。你养尊处优的,闲得无聊,就把你的那份纠结当成解闷的法子吧!”顿了顿,祈求道:“你为什么偏偏和雁翎过不去呢?她和文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你为什么要无理取闹呢!”

念慈的目光阴沉,仰躺在角落的摇椅里。那里避光,她的脸隐在晦暗凄迷的光线里,像是正戴着一层厚厚的壳。她的心也正戴着一层厚厚的壳。

相楠坐在了她的对面,定定的看着念慈。他忍不住问道:“你到底为什么要反对俩人的结合?难道是因为文彬爸爸做事的那家报馆?这真的很奇怪。我们百思不得其解。刚才,文彬也已经给他爸爸打过电话了,他爸爸压根就不认识你!”

念慈冷笑道:“你真的想知道吗?”

相楠道:“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当着众人的面说那样的狠话!你伤了雁翎的心,也伤了我的面子。”

念慈咬牙切齿的道:“好!我告诉你!你听着!廖文彬应该是廖正源的儿子!”

相楠诧异的问道:“廖正源?你竟然知道文彬的爸爸叫廖正源?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些年,你压根就没有提起过这个人。”

念慈呢喃道:“你还记得当年的新闻报道吗?”

相楠冥思苦想,压根想不起来什么新闻报道。

念慈冷笑道:“你记不清楚了。因为,那毕竟不关你们穆家渔船的事情!可我是赵家渔船上的姑娘,岂能忘了那段惨痛的事情!”

听闻此言,相楠的脑子里顿时闪电似的显出一段往事。可那段往事毕竟隔着近廿年的漫长时光,不过便是几个支离破碎的影子罢了。很难再把那些碎裂成渣的影子拼接起来。这便是时光的杀手锏,让过去的事情变成回忆,又让回忆都变淡了!

念慈道:“想起来了吗?”

相楠道:“那时候,我还没娶你。压根就记不清楚了……只是听人说过几嘴罢了!”

念慈的眸光凝重,沉沉的道:“当年,我们赵家渔船仰仗着祖上的德行,在渔业里享有盛名。鱼贩子们都争前恐后的采购我们赵家渔船上的水产。这样一来,势必会引起同行们的嫉妒,甚至暗中陷害。”

相楠没有吭声,等着念慈继续往下说。

念慈站起身,一把撩开了落地窗前掩着的枣红织金丝绦绒窗帘,把整个身影埋在了黑压压的天海之中。

天幕里没有半点星光,更没有月亮,飘摇着奇形怪状的游云,像是浮动着无数的怨魂。

天幕与海混沌的融为一体,都是黑漆漆的。天幕静谧的诡异。海面巨浪翻腾,像怨魂的咆哮。

念慈咬牙启齿的恨道:“在我们赵家渔船生意烈火烹油之时,有杂种暗地里买通了报社的记者,要那王八蛋记者在报上胡说八道,污蔑我们赵家渔船欺行霸市!新闻发表后,引起了渔界的轩然大波!我们赵家渔船的声誉一夜扫地,从那以后,生意萧条,接连做着亏本的买卖!弄到最后,简直就要破产了。万般无奈,爹只好让我嫁到你们穆家!靠你们穆家出的那笔礼钱转行做起了瓜果生意!”

相楠恍然大悟的道:“怪不得我娶了你不久,你们赵家渔船就解散了呢!我还一直纳闷,赵家的人为什么转行做起了水果生意,并且又紧跟着搬出了渔村呢。”

念慈转过身,抱着胳膊,吐出一口长长的气,凄然道:“爹千方百计的打听出来,正是廖正源写的新闻!他受了徐家渔船的好处,昧着良心干了伤天害理的缺德事儿!我本以为,廖正源已经被天谴了!可他竟然还活在世上!并且还生了廖文彬那样的儿子!”

相楠沉默着,心里翻江倒海。这会儿,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万万想不到,事情的缘由竟然如此的惨烈、荒诞。文彬的父亲竟然为了一己之私,毁灭了岳丈家苦心孤诣积攒起的信誉。他的所作所为实在该遭天谴!

相楠是一个心存正义的人,岂能不恨得咬牙启齿。可他毕竟也是雁翎的父亲,甚至会成为文彬的父亲。为了雁翎……他已经亏欠她太多了……必须要拯救她和文彬的婚姻。

相楠站起身,来到太太身边,用手指轻轻的抹去她脸上停着的两行泪,道:“竟然是这样惨烈的缘由。我听了,恨不得能把佟肇源千刀万剐。”顿了顿,道:“可雁翎和文彬是无辜的。赵家渔船的这笔血海深仇怎么能算到雁翎和文彬的头上呢?”

念慈瞪着一双湿漉漉的泪眼,沉沉的道:“我们岂能把女儿嫁给仇人家的儿子?你说我疯了,你自己是不是也跟着疯了?天底下,难道还有你这样迂腐的爸爸?”

相楠道:“可文彬待雁翎是真心实意的。两个人好的就像是一个人。我们已经亏欠雁翎够多的了,她唯一对我们渴慕的……只求着我们能出一幅像样的嫁妆……让她心爱的男孩子结为伉俪。就这么简单,我们为什么不成全她的这微不足道的念想呢?”

念慈冷笑道:“微不足道的念想?你嘴里的微不足道也太微不足道了吧!在雁翎的谈情说爱面前,我们赵家渔船的血海深仇竟然微不足道!你身为赵家渔船的女婿,岂能对得起我们赵家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

相楠急忙解释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恨不得廖正源能被千刀万剐!可两件事情不能掺和到一起。雁翎和文彬哪里知道赵家渔船的惨事?你为什么非要把上一代人的恩怨报应到下一代人的身上呢?”

念慈道:“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应该上赶着和廖家结为亲家,对他斯抬斯敬的!你是不是也要和廖正源称兄道弟!你觉得,这可能吗?你是不是糊涂油蒙了心?你要是连最起码的善恶都分不清了,一味的糊涂,你就是我们赵家的仇人!”

她恨不得能用眸中的流火把相楠烧成灰烬。

相楠叹息一声,道:“我们大不了不和廖家来往。只要雁翎和文彬过得好!”

念慈冷笑道:“难道两家不用见面定亲?难道两家不出席结婚仪式?你觉得可能吗?嗯?你告诉我,我见了廖正源那个畜生,我应该怎么做?你说吧,我应该怎么做?”

相楠沉默着。过了一会儿,他说道:“你不必出面了。一切都由我和廖家的商量吧。”

念慈恨道:“你真混蛋!照你这么说,我们赵家的血海深仇就白白的算了?非但没有让廖正源这个畜生受到惩治,反而让他咧着嘴笑嘻嘻的眼瞅着媳妇进门?天底下竟然有这样放屁的事情!你们穆家的人是不是都太滑稽可笑了?”

相楠红着眼睛,祈求道:“我实在是为了雁翎好。她要是不好,我的后半辈子岂能过的舒坦?”

念慈道:“我说过,只要她不和廖文彬结婚,我愿意给她出像模像样的妆奁!到时候,我穿红戴绿的参加她的婚宴!”

相楠反问道:“你觉得,她除了廖文彬,还能喜欢哪个男孩子?”

念慈一摆手,像是刀片切割着空气,冷漠的道:“那是她的事情。她的身上既然流着赵家的血,这辈子就不能和廖文彬结为夫妇!在这个大道理面前,她难道还要反抗吗?”

相楠叹息道:“你这是要逼死她!除了文彬,她肯定不会再和第二个男人谈情说爱了!”

念慈吼道:“那就让她守女儿寡一辈子吧!”

相楠气的浑身微颤,道:“你真的不配做她的母亲!”

念慈伸手给了相楠一记耳光,哆嗦着手,颤声道:“你真的不配给赵家渔船做女婿!赵家的列祖列宗都在天上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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