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难受。
可她还是对着他笑了笑，真心的笑容，她目光含笑，很温暖很温柔的笑。
这次她没有目送他，转身先离开。
她不想每次都是她看着他离开，不想每次自己都是被丢下的那个。
爱情使人忘记时间，时间也使人忘记爱情，爱情是可以忘记的，可血脉相连不一样。
血浓于水，那是什么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并不是母凭子贵，他们的爱情没有输给时间没有输给外来者，只是输给了良知和天性。
她也在设想，如果亲人和爱人之间必须做出抉择，也许她也会选择亲人。
这一刻，很想很想mā mā 。
“笑笑……”他轻声唤她的名字。
滕亦辰觉得自己很没用，他可以做出伤害彼此的事情，却总是狠不下心断了最后的念想。
他不希望她忘记他，甚至不希望她少爱他一分。
“黎笑，要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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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 10
"noveltext"> 这些年黎笑很忙，昏天暗地，时常过年也在外地出差，黎mā mā 甚至一年都很难见到她一面，更多的是偶尔的电话联系。
所以黎笑的突然出现让黎mā mā 吃了好大一惊。
冬天的南方小城和北方的干冷不一样，寒气伴着湿气，即使穿着再厚的衣服也冷得彻骨。
黎笑裹着件大风衣，身上只有钱包和手机。
她瑟瑟发抖地站在mā mā 家门口，犹豫了好久还没决定到底要不要按门铃。
“姐姐？”身后电梯开合，然后听到一个极年轻的声音。
“陈洋。”黎笑站在原地，有丝进退维谷的尴尬。
他是mā mā 现任丈夫的儿子，和黎笑只见过一面，要不是他叫了声姐姐，黎笑甚至不认得他。
“姐姐，你怎么来了啊？回来度假吗？”再看看黎笑空空的双手又觉得不像，陈洋也不多说。
“来了怎么还站在门口，多冷埃”陈洋招呼黎笑边开门。
“爸，阿姨，姐姐来了。”
“笑笑？”屋子里很温暖，mā mā 穿着家居服站在客厅里，看着黎笑的眼里有一丝难以置信。
那一刻黎笑竟笑得有些羞涩，像个无措的小女孩。
看着mā mā ，愧疚和心酸霎时涌了上来，她很忙，也觉得mā mā 过得很幸福，所以她尽量不让自己打扰mā mā 的生活，可她忘了，她是mā mā 的女儿，而身为女儿，她忽略自己的mā mā 太久太久了。
“笑笑！你怎么有空来了？”mā mā 回过神来，欢欢喜喜地迎了出来，抓住黎笑的手就再也舍不得放开。
“手怎么这么凉啊，天冷也不知道多穿件衣服，你这孩子，回来前应该先打个电话啊，mā mā 好准备准备。
吃了饭没？”
黎笑摇摇头，有点委屈。
“啊，笑笑来啦。”陈叔叔跟在陈洋身后从书房里出来，鼻子上架着老花眼镜，手里还捧着一个瓷杯。
“叔叔。”黎笑和陈叔叔一样都有些不自在。
已经过了晚饭时间很久了，mā mā 心疼地拧紧了眉毛。
“你要吃啥？mā mā 给你做。”
“想吃mā mā 做的鸡蛋面。”那时mā mā 和爸爸刚离婚，忙着找工作忙着赚钱，她们母女时常凑合着就是一顿，鸡蛋面是黎笑最常吃的一样食物。
“好！好！马上就有的吃了。”mā mā 转身钻进厨房，偷偷摸了摸眼泪。
以前吃腻吃怕了，其实mā mā 做的东西很好吃。
黎笑吃得很用心，喝汤、咬一口香喷喷的鸡蛋，再吃面，学mā mā 那样不咬断，一口气吸到底，然后吃着吃着她的眼眶就红了。
mā mā 一直坐在她身边看她狼吞虎咽，眼眶红了又红。
晚上黎笑和mā mā 一起睡。
陈洋说mā mā 特地给她准备了一间房，虽然她从来没有回来过，但mā mā 还是坚持定期收拾房间，生怕哪天她回来了没地方住觉得委屈觉得自己被忽略。
贴在mā mā 身边，母女俩有一句没一句地瞎聊着。
“mā mā 。”
“嗯？”
“爸爸要和你离婚的时候你痛苦吗？”
“当然会啦。”事过境迁，mā mā 提起这件事已经很平淡了。
“可是还是想让自己很有骨气，不肯流一滴眼泪，不开口做任何挽留，也努力让自己活得很好。
其实后来想想挺傻的，干嘛不要他的钱啊，要那么多骨气做啥，苦的是你埃”
“不苦。”闷闷地抢答，像小时候的撒娇，娇娇软软，脆生生地可爱。
mā mā 失笑。
“怎么会不苦啊，mā mā 打工，你也打工，那么小就学会自己养活自己了。
其实mā mā 很骄傲，但也很伤心的，伤心自己不能给你更好的生活，后来又伤心你太懂事，那么倔强的娃娃，出国那么大的事，你也不肯拿mā mā 一分钱，我知道你不想欠你陈叔叔，可……”
“对不起。”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mā mā 就是心疼你。”
转了个身，依偎进mā mā 怀里，压着声音无声地哭了出来。
mā mā 什么都没说，只是一下一下地拍抚她的背，整整一夜没停。
第二天黎笑就发烧了，全身烫的跟烙铁一样，吃了药就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手背上插着针。
空气里飘着食物的香味，客厅那头陈叔叔和mā mā 在交谈，带着南方口音的普通话，吴侬软语。
“老陈，晚上我给你们煮面吃好伐？笑笑发着烧，我想看着她，我们简单吃点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