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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心下还是会有些不甘吧。
“变？”
霞之丘追问，咄咄逼人一般。
明明所有人都知道答案，霞之丘却还要问他。
那么，承认就是了。
姬小路深吸口气
“变……”
“不，你不是。”
嘴巴忽然被女孩的手指封堵住。
第二个字，在即将脱口的瞬间，被迫咽了回去。
霞之丘不知是何时起身的，站在他面前，那么近。
“当玻璃杯中装满nǎi茶的时候，人们说，这是nǎi茶。当玻璃杯中装满风油精的时候，人们又说，这是风油精。只有杯子空时，人们才看到杯子。”
“当我们心中装满学问、财富、权势、成就、偏见，亦或者其他一些什么的时候，我们就不是自己了。往往拥有了一切，却不能拥有自己。”
霞之丘定定地看着他。
良久
“是吗？可是，我还什么都没拥有啊。”
姬小路不由得偏转开视线。
学问？年级第一的虚名吗？
财富？他现在也还只是穷小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