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慈恩寺外,拥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弘福寺中依旧没有传来任何的音讯。
三名天竺僧人,已经端坐在法台上三天三夜,滴水未沾。
即便是早有一些针对玄奘法师的手段,但是他们依旧用三天的时间,戒去一切烟火俗气,让自己保持在最澄空,也最集中的状态。
特殊的古瑜伽姿势,让他们随时保持着与冥冥中某些存在的特殊联系。
人头拥挤中,四个身材魁梧,高约八尺,肌肉发达,满脸横肉的大汉,正抬着一架朱红色的软轿,重步前行。
四个力有千斤的壮士,共抬这一道。
“尔等可知,这长安城里的赌坊、青楼有七成都和他有关?长安城里的地痞流氓游侠儿,又有多少奉他为主公?”
“贞观二十年长安,这长安城里,就出了一个夜天子。都说白天是当今皇上的天下,到了晚上···那可是这位苏大善人说了算。”小老头声音转低。
“咦?这不是户部的刘侍郎吗?”人多眼杂,也有人认出了这个小老头的身份。
小老头面色微微一变,脚下打滑了几下,人已经闪入人群之中,消失不见踪影。
人群里,碰巧瞧见这一幕,且听到这一番对话的楚河,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
自从过分激发潜力,导致肉身衰老之后,他浑身上下,唯一一处光滑的,只怕也只有这光秃秃的脑袋瓜了。
也唯有这脑袋瓜,摸起来才有手感。
“夜天子!居然还真有人敢叫这么个诨号。而且是在圣天子在位之时。”
“而且这个户部的刘侍郎是什么情况?点破了这个苏克鲁的身份,被人拆穿自己的身份时,却情急离开···。”
所谓风起青萍之末,虽然看似只是一件小事,但是楚河却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就像是一场大风波即将开启的前夕。
那种沉闷的湿润,已经开始侵蚀人间,敏感的人和风湿关节炎的人,都能察觉。
苏大善人还在发糖,并且毫不嫌弃的用他那肥大宽厚的手掌,摸着那些脏兮兮的小乞儿的脑袋,笑容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