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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2 / 2)

狠狠压制着那想要落在苏苑莛平坦的小腹上的目光,安若溪忍不住冷笑一声,继续道:

“臣妾若是现在不赶紧去学骑马,如何在三天之后的赛马大会上,跟谨王妃一争高下?臣妾这么积极的想要去学习,还不是希望能够达成王爷的所愿?”

本是说出来故意恶心淳于焉那个混蛋的话语,但是说出口之后,安若溪自己却已经有些撑不住的悲哀了。平心而论,这一番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却是连她都不敢深究的。只觉一股莫名的悲愤,油然而生。面上却还要竭力维持着那一抹冷嘲热讽、漫不经心的样子来,还真是相当的疲累。

而从她那如樱桃般的小嘴里,噼里啪啦的向外倾吐着的字字句句,尤其是那一口一个“王爷”“臣妾”的叫着,还真是让淳于焉感觉如此的刺耳。

“既然汐儿你这么勤敏好学……相信在三天之内,能够学好骑马这件小事,毫无难度……”

男人幽深似海的寒眸在对面的女子,以及她身畔不发一言,却始终神色坦然的男子身上扫过,清冽的嗓音,透着三分的散漫与不经意,开口道:

“……既是如此……别怪本王没有提醒过你……若是你没有能帮本王赢得那只锦澜钗……那么接下来教授汐儿你骑马之人……以后也没有必要再骑马了……”

男人目光悠悠的在连亦尘的身上转了一圈,轻薄的嘴角,缓缓的扯开一抹残戾的弧度,漫不经心的道:

“不知到时候……是卸去他的一双胳膊好呢?还是砍去他的两条腿比较好?”

安若溪需要反应一会儿,才能够明白这卸胳膊砍腿,指的是什么。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女子一双透亮的明眸,凌厉的丢向那好整以暇、残酷阴鸷的男人,一把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淳于焉,你还可以再变态一点吗?”

“你尽管可以试试……”

男人俊朗的眉眼,因为那“变态”两个字,而微不可见的一皱,嗓音悠然而慵懒,一双讳莫如深的寒眸,却是在扫过那个小女人之后,凌厉的射向他身畔的男子。

“对本王来说,处置区区一个侍卫……不管他曾经姓甚名谁,又或是谁指派来的……只要做了焉王府的侍卫……别说是一双胳膊,两条腿,就算是他的性命,也都只在本王的一念之间……”

淳于焉冷毅坚韧的脸容之上,不知何时,早已笼罩了一层肃杀之气,仿佛带着某种泠泠的恨意一般,落在对面的男人身上。

连亦尘一直平静而坦然的一颗心,却因为男人那许是无意的一句“曾经姓甚名谁”而蓦然掀起惊涛骇浪……眸底一片难抑的激荡,连亦尘不由自主的望向对面的焉王爷。脑子里刹那间掠过无数的念头,归根结底,却惟有一个:是自己太过敏感,还是他真的知晓他的身份?仅仅这样一想,幽暗不见天日的灵魂深处,却已是千回百转……安若溪却不知他心中所思所念,只是耳听着淳于焉那个混蛋,竟然心狠手辣到这个地步,深知他绝对说得出做得到,却不知自己对他,究竟是恼怒多一点,还是失望多一点,不由愤然道:

“淳于焉,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像你一样冷酷无情……你放心,我就算是拼却了性命,也帮你把那只锦澜钗赢回来……这下你满意了吧……”

这一刹那,安若溪只觉胸口团着一股意气,又是悲哀,又是难受,又有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灰意冷,只觉自己就算有朝一日,真的死在了他面前,他的眼皮也不会眨一下……这样一想,心底那隐隐作痛的某个地方,极有愈演愈烈之势,如涨潮的汐水一样,急欲要漫延到体内的每一根血管里,在其中翻江倒海,兴风作浪……实际上,男人在听到那一句“拼却了性命”之语之时,狭长的桃花眼,眼角却是不由的一跳,不为别的,而是眼前的小女人,“拼却性命”所要维护的那个人……连亦尘的心中,却也因为那“拼却了性命”五个字,而不能自抑的一跳……她真的愿意为着自己如此吗?

哪怕脑海里只是仅仅晃过这个念头,连亦尘已觉得那些细细小小的快乐,在他身体里像烟花一般,不断的绽开与盛放……只是,未开到荼靡,却已然成殇……女子狠狠瞪着淳于焉的眸光,像一根刺一样扎进连亦尘飘渺恍惚,悬于半空中的一颗心,那种感觉,就仿佛将他由高耸的云端,一下子拽落深不见底的悬崖一般……是他自作多情了吗?也许她“拼却性命”,想要做的一件事,不过是为了那个男人夺回锦澜钗罢了……一腔绮思,尽数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仅剩那不断喷涌而出的悲哀,仿佛随时都会将他淹没,沦落至不能自拔……“连大哥……我们走……”

安若溪却已不再纠结心中那纷杂扰乱的思绪,此时此刻,惟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远远的离开这个男人,否则的话,再待下去,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将他一张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俊颜给捻烂揉碎的冲动。

在说出“我们走”三个字之时,她的一双小手,却是下意识的牵向身旁男人的大掌,只希望能带着他一起离得面前的那只变态远远的……连亦尘的心,蓦地一顿,女子柔嫩滑腻的掌心,在被她轻轻握住的地方,轻而易举的点燃一簇一簇小火苗,穿透肌肤的纹理,丝丝缕缕的钻进每一根血管,每一个毛孔里,几成燎原之势……只是,女子那看似极其自然的一个动作,却像是一柄利剑一样,不期然的刺进淳于焉的眼睛里,那突如其来的锐痛,虽然不会致命,却也清晰的可怕。

眸色一沉,男人漆黑如墨的瞳孔里,蓦地划过一道狂肆而嗜血的光芒,双拳早已在不知不觉间紧紧握住,任平整的指甲,深深扣在肉里,都不觉痛,古铜色的手背肌肤上,根根暴露的青筋,仿佛随时都会冲破而出……此刻,男人浑身上下冷凝着的阴寒之气,似随时都会爆炸开来的一堆火药,充满了蓄势待发的危险……安若溪却是仰着头,挺胸昂首,目不斜视,眼看着就要从男人的身边经过……“王爷……”

苏苑莛娇弱柔媚的嗓音,在这个时候,突然响起,白皙娇嫩的玉手,堪堪的扶住额角,纤腰款款的身子,仿若寒风中摇摇欲坠的一株玫瑰花蕊,亟待惜花之人的保护……男人一触即发的冰眸里,瞬间敛去了一切波涛汹涌,取而代之的,惟有那一抹深深的关切与担忧。

“汐儿,你怎么样?可是不舒服?”

低沉温润的嗓音,让安若溪向前的脚步,终是不由的一顿。

连亦尘一颗飘渺恍惚的心,随之划过一道微不可见的伤痕,女子温软的手心,渐渐的有些凉意。

连亦尘轻轻的将大掌,从她的手中挣脱。

女子却仿似丝毫未察,惟有一双耳朵,无可避免的钻进身后那一对璧人的话声。

“可能出来的时间有些长……有些眩晕,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苏苑莛晶莹的脸庞,略显苍白,如樱的嘴角,荡着一抹浅浅的笑意,愈加的令人怜惜。

“本王陪你回房休息……”

丝毫未曾犹豫迟疑,淳于焉开口。那一把温柔的似能滴出水来般的声音,将安若溪的一颗心,重重推向谷底,摔得生疼。住,任平整的指甲,深深扣在肉里,都不觉痛,古铜色的手背肌肤上,根根暴露的青筋,仿佛随时都会冲破而出……此刻,男人浑身上下冷凝着的阴寒之气,似随时都会爆炸开来的一堆火药,充满了蓄势待发的危险……安若溪却是仰着头,挺胸昂首,目不斜视,眼看着就要从男人的身边经过……“王爷……”

苏苑莛娇弱柔媚的嗓音,在这个时候,突然响起,白皙娇嫩的玉手,堪堪的扶住额角,纤腰款款的身子,仿若寒风中摇摇欲坠的一株玫瑰花蕊,亟待惜花之人的保护……男人一触即发的冰眸里,瞬间敛去了一切波涛汹涌,取而代之的,惟有那一抹深深的关切与担忧。

“汐儿,你怎么样?可是不舒服?”

低沉温润的嗓音,让安若溪向前的脚步,终是不由的一顿。

连亦尘一颗飘渺恍惚的心,随之划过一道微不可见的伤痕,女子温软的手心,渐渐的有些凉意。

连亦尘轻轻的将大掌,从她的手中挣脱。

女子却仿似丝毫未察,惟有一双耳朵,无可避免的钻进身后那一对璧人的话声。

“可能出来的时间有些长……有些眩晕,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苏苑莛晶莹的脸庞,略显苍白,如樱的嘴角,荡着一抹浅浅的笑意,愈加的令人怜惜。

“本王陪你回房休息……”

丝毫未曾犹豫迟疑,淳于焉开口。那一把温柔的似能滴出水来般的声音,将安若溪的一颗心,重重推向谷底,摔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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