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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2 / 2)

端木谨嘴角那一抹邪魅的笑意,便也随之加深。

“既然如此……朕便给四皇弟三天的时间,好好教习汐儿骑马……三日后,围场比试,朕希望能够看到汐儿策马驰骋、英姿飒爽的模样……”

温淡的嗓音,却自有天子不怒自威的气度,从淳于谦口中说出来的话,便已然成了圣旨,没有半分讨价还价的余地。

安若溪只觉心头一片混乱,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无端端的卷入这场风波里来了。下意识的望向身畔近在咫尺的男人,却惟见他俊朗飘逸的侧脸,神色淡淡,高深莫测,掩盖了一切真实的表情。

马厩里。

安若溪对着那群学名叫做“马”的生物,大眼瞪小眼的,已快半个时辰了。

而那个淳于焉,却始终不见人影。

实际上,从皇宫里回来之后,男人便寸步不离的陪在刚刚怀着他骨肉的女子身边,眼里心里都围绕着她打转,仿佛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人任何事的存在。

而对于先前当着众目睽睽之下,信誓旦旦的扬言要为安若溪打理一切的宣告,更是完全抛诸了脑后。

安若溪突然觉得很可笑,她是哪根筋搭错了,竟天真的会相信那只变态的话……亏得她昨夜,还翻来覆去的幻想着第二天由他来教她骑马,该是怎样的旖旎风光……实际上证明,她真的想多了……一时之间,倒分不清究竟是懊恼多点,还是心底那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之感,占了上风。

望着马厩里那一只只看起来比她还无精打采的马儿,安若溪更是蔫了……罢了,她本来就不会骑马,就算是让她在这短短的三天之内学会了,面对着那谨王妃,也不可能有分毫的胜算……既是如此,她还费那个劲干嘛?虽然看似想通了,但安若溪幽暗不见天日的的心底某处,还是像被人一不小心挖去了一块似的,空荡荡的难受。

“笼晴,我们回去吧……”

蓦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安若溪拍了拍屁股上并不存在的泥,然后深深吸了一大口气,紧接着就做出了这个决定。

“娘娘……你不挑马了吗?”

陆笼晴犹犹豫豫、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挑了有什么用?我又不会骑……当摆设吗?难道到时候别人策马狂奔的时候,我跟在一片尘土飞扬的屁股后面,牵着马走到终点吗?”

安若溪闷闷的开口道。

“但是……皇上那边该如何交代?”

“我弃权就好了……”

面对着陆笼晴的不安和担忧,安若溪倒是一脸的不以为然,说道:“……我只是不会骑马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皇上总不能因此就定我的罪,把我喊打喊杀的吧?”

“放心,没事的……”

眼见着那陆笼晴还在踌躇,安若溪大手一挥,开口安慰道。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事到临头再解决也不迟……天渐渐的热了,有些晒,我们赶紧回屋里凉快吧……”

说话间,安若溪已经转身,打算回自己的凉欢轩里待着去了。

只是,身子刚刚转过来,却是不由的一愣。抬眸,一双眼睛,望向那突然出现在此时此地的男子。

“连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安若溪难掩惊讶的开口道。可不是,现在站在她面前,那挺拔如松柏的男人,却不是许久未见的连亦尘又是谁?

算下来,好像自从她被淳于焉那只禽兽给强了的大雨之夜之后,她与连亦尘就再也没有离得如此之近过。偶尔在府中碰到了,他也只是远远的凝视她一眼,便匆匆离去,不曾给过她任何单独相处的机会……而安若溪的心底,也自觉有些莫名的尴尬,所以未曾主动找过他……前前后后,也有两月的时间了。

乍见之下,安若溪竟似有些难以自抑的小小激动,颇有与良朋知己,因为某些矛盾而闹得不愉快之后,重又消除误会,从而和解的喜悦之感。

面前的女子,一张在日光下晒得有些红红的小脸,清晰的倒影在连亦尘如墨的瞳孔里,真实的像一场梦。

“属下路过这里……听见有人声,便进来看看……”

微微撇开眼眸,连亦尘开口道,嗓音一如既往的轻淡而疏离,只是,心底却仍不可避免的划过一道微不可见的伤痕。

没错,对着她,他终于还是选择又一次说了谎。只是,不这样说,难道告诉眼前的女子,他知道她在这里,所以双腿不受控制的走了进来吗?

就算是告诉了她又能怎样?她会有什么的反应?震惊、同情、尴尬,抑或是拂袖而去……连远远看着她的机会都失去?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宁肯她一辈子都不知道……悲哀似涨潮的汐水一般侵袭而来,漫延至心底,汇成一片汪洋。

“娘娘这是要挑选马匹,为三天后的赛马大会做准备吗?”

语声清润疏淡,连亦尘开口道。

“本来就是……但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安若溪摊摊手,倒是一脸坦然。

“娘娘不打算参加赛马大会了吗?”

“那也没办法啊,我又不会骑马……难道到时候牵着马走到终点吗?呵呵……”

干笑两声,安若溪不知为何竟觉得有些莫名的尴尬,都怪淳于焉那个混蛋把她陷入这样的不进不退的境地。一想到他,就让人牙根痒痒。

连亦尘轻轻望着面前的女子,心底的百转千回,似水缓缓滑过,最终说出口的唯有一句:

“听说那靖远国谨王爷……是以一只锦澜钗作为赛马胜出的彩头……”

男人温润如玉的嗓音,隐隐透着一缕微不可见的悠远飘忽之意,仿佛不经意间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安若溪心中不由一动。待想要抓住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精光之时,却发现它早已不知所踪。

锦澜钗……

将这三个字在嘴里嚼了又嚼,安若溪才发现,这一刻,她脑子里想到的惟有淳于焉那只变态在乍见金钗之时,寒眸深处那隐忍的激荡……他似乎对那只锦澜钗有着非同寻常的感情……如果不能将那只钗子赢回来,不知他心底会有什么样的感觉……心头一恍,安若溪先前团在胸口的一抹意气,早已在不经意间烟消云散,惟剩的只有那连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仿佛一块石头一样,压在那里。

“连大哥……不如你教我骑马吧……”

抬眸,安若溪不再纠结,不再犹豫,期盼的望向面前的男人。于还是选择又一次说了谎。只是,不这样说,难道告诉眼前的女子,他知道她在这里,所以双腿不受控制的走了进来吗?

就算是告诉了她又能怎样?她会有什么的反应?震惊、同情、尴尬,抑或是拂袖而去……连远远看着她的机会都失去?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宁肯她一辈子都不知道……悲哀似涨潮的汐水一般侵袭而来,漫延至心底,汇成一片汪洋。

“娘娘这是要挑选马匹,为三天后的赛马大会做准备吗?”

语声清润疏淡,连亦尘开口道。

“本来就是……但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安若溪摊摊手,倒是一脸坦然。

“娘娘不打算参加赛马大会了吗?”

“那也没办法啊,我又不会骑马……难道到时候牵着马走到终点吗?呵呵……”

干笑两声,安若溪不知为何竟觉得有些莫名的尴尬,都怪淳于焉那个混蛋把她陷入这样的不进不退的境地。一想到他,就让人牙根痒痒。

连亦尘轻轻望着面前的女子,心底的百转千回,似水缓缓滑过,最终说出口的唯有一句:

“听说那靖远国谨王爷……是以一只锦澜钗作为赛马胜出的彩头……”

男人温润如玉的嗓音,隐隐透着一缕微不可见的悠远飘忽之意,仿佛不经意间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安若溪心中不由一动。待想要抓住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精光之时,却发现它早已不知所踪。

锦澜钗……

将这三个字在嘴里嚼了又嚼,安若溪才发现,这一刻,她脑子里想到的惟有淳于焉那只变态在乍见金钗之时,寒眸深处那隐忍的激荡……他似乎对那只锦澜钗有着非同寻常的感情……如果不能将那只钗子赢回来,不知他心底会有什么样的感觉……心头一恍,安若溪先前团在胸口的一抹意气,早已在不经意间烟消云散,惟剩的只有那连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仿佛一块石头一样,压在那里。

“连大哥……不如你教我骑马吧……”

抬眸,安若溪不再纠结,不再犹豫,期盼的望向面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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