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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朝天花板,春暖花开(1 / 2)

他们朝着迟水水走过来的速度不快,但是每一步都稳重有力,面色表情严肃。迟水水看了看他们,不懂他们要做什么。

于是,她又重复了一遍那句西班牙语,一家子人终于开始有反应了,只是他们也开始对迟水水说起西班牙语来。

迟水水瞪大了眼睛,竖起耳朵仔细听着,连上英语课她都没这么认真过,听了半天,她下意识地点点头,回了他们一句,‘啊?’。

她的样子很专注,事实上她也很努力地听,但是她实在是听不懂。

语言这种东西真的是速成不了。

也许是迟水水的眼神太无辜,那一家子人又非常耐心地重复了一遍。迟水水能够听得出来他们讲的是同一句话,不过她还是理解不了他们的意思。

后背上慢慢地出了一些汗,迟水水张口却什么都说不了,她真想从这里跑出去,把方棱从车子上揪下来。

他个大老爷们儿,明明会说西班牙语,却让她自己一个人过来。

除了无奈地翻白眼,迟水水连肢体语言都不知道要比划些什么,双手渐渐地在口袋里捏紧,直到掌心里有什么东西刺了她一下。

迟水水吃痛地把手拿出来,看了看自己手心,原来是曲梓城送给她的那颗粉晶原石。

她还来不及抬头,把手缩回去,她手心的那颗原石迅速地被那一家人给拿走。

“哎,那是我的。”迟水水一情急,说了句中文。

那一家子人立即抬头,目光炯炯地盯着她,迟水水顿时被他们看得发毛,缩了缩脖子,“你们看,你们看……”

他们见迟水水并没有要把粉晶原石抢回去的打算,于是他们便围成一个小圈,似乎是在研究着那颗原石,然后叽里咕噜地谈论了些什么。

一分钟后,一个人拿着迟水水的粉晶走进了屋子里,而后她被那一家人给带了进去。

迟水水没来过当地人的家里,只觉得走廊过道上黑漆漆的,很是狭窄。她被他们在后面用手推着,走上了通往地下的楼梯,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在这种炎热的地方,迟水水只觉得舒服极了,就好像家里夏天开了电风扇一样,风呼呼的。

地窖里并没有灯,只有几根快要燃烧殆尽的蜡烛还在绽放着最后一抹光亮。

迟水水看见金渊正在收拾东西,好像准备要离去一样。

“等一下。”

迟水水出声,吸引了金渊的注意力。

金渊看到粉晶原石的时候,就知道是迟水水来了,不过他并没有很意外她的到来。他继续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直到所有东西都装进一个亚麻袋子里,他才转过身,和迟水水目光相对。

“你来了。”

金渊说话的语气就像对一个老朋友说话一样,这让迟水水心中顿时燃了希望。

“你知道我要来?”

“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有办法找到我。”

“这么说来,你愿意帮我的忙了?”迟水水面露欣喜,一想到终于有人可以帮曲梓城了,她便心情大好。

“说说看,你要我帮什么。”

“曲梓城他受伤了,你能不能尽你最大的力救他?你在这里这么熟悉,一定认识一些医学上的权威……”

“其实,我挺羡慕你们的。”金渊忽然开口打断了迟水水的话语。

“诶?”迟水水顿了一顿,不明白金渊怎么忽然就说了这样的话。

“你们的感情,很好,我很羡慕。”金渊努力地用中文表达着他想说的话,“但是,我帮不了你。”

金渊忽然来了一个转折,瞬间就把迟水水眼中的希望给扑灭了。

“你为什么不帮我?这又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而且你和曲梓城认识这么多年了,就算看在朋友的份儿,你也应该帮他。”

“不好意思,我帮不了你。”

金渊说着,就要往外走去。

迟水水想起方棱的话,他说,她只有这一次机会,一定要让金渊同意救曲梓城。所以她不能就让金渊就这样离开。

迟水水挡住了金渊的去路,目光里满是坚定,“给我一个你不帮曲梓城的理由。”

“因为你是曲梓城的妻子,所以,你就对他这样死心塌地吗?”

金渊又说了一句让迟水水不是很明白的话,她只能照着字面意思上去理解,“我对他死心塌地是因为我们之间有感情。”

“感情能胜过一切吗?”

金渊这句话像是在问迟水水又像是在问他自己一般。

迟水水毫不犹豫地点头,对于她来说,是的,感情胜过一切,所以她愿意为曲梓城做任何事情,只要能救他。

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今晚跟着方棱出来。

明明知道他不可信,还是想赌一把。

“好,我知道了。”

金渊说着,不顾迟水水的阻拦,继续往外走着。

迟水水看着金渊就要离开,更加一脸莫名其妙,他问了她一些无关紧要的,就要走了?

她情急之下扯住了他的衣服,“金渊,你这是算同意了是吧?”原谅她脑子笨,她应该没有理解错金渊的意思吧。

金渊顿下脚步,看着迟水水。

“我中文不是很好,但是我想,我刚才的话没有一句话是有同意的意思。”

金渊的话语再次给迟水水浇了一桶冷水。

“为什么?”

金渊没说话,将刚才拿到的粉晶原石又还给迟水水,看着她的目光带了一丝复杂的神色,他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可能因为中文让他有些词不达意,于是他又闭上了嘴。

“为什么?”迟水水再次问道,她的手紧紧地扯着金渊的衣服,生怕她一放手,他就消失了一般。

金渊和迟水水就这样对持着,他不开口,她不放手。

最终,他似乎是抵不过迟水水的倔强,轻叹了一声,“你就算今晚不让我走,我也不会救曲梓城的。”

就在迟水水要开口说话那一刹那间,金渊又发声了。

“不过,有件事情,我倒是可以告诉你。”

“什么事情?”

“曲梓城他,其实知道矿场里有炸弹。”

迟水水愣住了,而金渊也趁此机会离开。

她一个人停留在原地,金渊的话不断回响在她脑海里。

曲梓城知道那里有炸弹,他早就知道,那他为什么还要前往?

这个巨大的问号对迟水水的冲击很是大,以至于不用那一家人的领路,迟水水自己就昏昏沉沉地走出来了。

走到马路上以后,带着热意的风不断地往迟水水的脸上扑着,方棱没有再坐在车里,而是站在外面,微微倚靠在车上。

迟水水走到他面前,还没开口,方棱抢先问道:“金渊同意救曲梓城了么?”

他的脸上带着惯有的笑容,但是笑容中融合了一丝仔细看便能看出的期冀。

迟水水抬头看着方棱,她也很希望能够给他肯定的答案,看着方棱的眼睛,迟水水想着要怎么开口。

然而,方棱的眼睛是何其的亮。

依照迟水水的性子,若是金渊答应救曲梓城,她一定是脸上带着灿烂笑容,一路蹦着出来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方棱的眉心皱起,低低地咒骂了一声。

他用了西班牙语,但是迟水水依据他的语气也能够听出来,他是在骂脏话,于是她的嘴巴就闭得更紧了。

连迟水水也劝不动金渊,金渊还真是一个老顽固。

方棱本以为,迟水水跟着曲梓城,所以她是特别的,金渊应该能卖她的面子,只是没想到,连她也不可以。

而他自己就更不可能了。

方棱知道金渊一次只能见一个人的规矩,所以他觉得与其他自己上,还不如让迟水水去希望更大一些,如此,他才自己一个人坐在车子里。

“方棱,你教我说的那句西班牙语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

方棱面色略有阴沉,连声音也染上了不悦,他开启了车门,迅速地坐了进去,看他的样子,似乎是要自己独自离开一般。

“诶……”迟水水连忙用手拍着车子窗户,隔着玻璃问道,“你要去哪儿啊?”

方棱摇下车窗,看了看迟水水。

她叫不动金渊,不能让金渊出手,那么此刻,她已经对他无用了。

方棱挑起嘴角,“我说了,这边有公共交通,你自己回去吧。”

话音刚落,方棱猛踩油门,车子就如飞一样急速地窜了出去。

迟水水简直不敢相信,他一个男人,就这样把她一个小女生扔在这种连讲话都一个字不通的地方,还有没有风度?真是白长得那么好看了,简直缺德。

就算有公共交通,迟水水也不认识路,根本不要要做哪一班车。

正在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迟水水一看,是许喻打过来的,她连忙接起来,张口就是一句,“许喻,你快来接我。”

“曲少夫人,你现在在哪里?”

迟水水看了看四周,夜|色重重地压在每一寸空气里。她想努力用语言表达一下标志性的建筑物之类的,但是她看来看去,实在是觉得每一条路都长得一样,房子除了颜色不同,户型也都差不多,一下子还真不知道从何说起。

忽然,她想到了曲梓城的手机。

“许喻,你在塑料椅子的后面找找,我把曲梓城的手机放在那了。”

“嗯,我看到了,然后呢?”

“用他的手机可以定位到我的手机,你就能找到我了。你快点过来啊,这风都要把我刮跑了。真是像妖风一样,一阵一阵的。”

许喻看了看手机里出现定位的位置,说道:“曲少夫人,你别动,我十五分钟就到。”

明明离开了医院不到两小时,迟水水却觉得仿佛像是经历了漫长的一天。

她见到了方棱,见到了金渊,总觉得事情就要解决了,她又回到了原点。

她唯一的收获,就是金渊告诉她的那句,曲梓城知道矿场里有炸弹。

难道她家曲总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还是,他被威胁了,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又或者是,他的脑子跟她一样秀逗了?

迟水水觉得,曲梓城做事一定有他的道理,现在,没有人能够帮忙,她只好在手术室外静静地呆着。

或许,这也算她自己微小的一份力量吧。

因为,她是那样期待,曲梓城能够平安出来。

迟水水一定想不到,所有人都不出手的原因不是见死不救,而是不需要救。手术室里的主刀医生的出现正是证明了这一点。

只见他摘了口罩,从里面走了出来,和许喻用几句西班牙语交流了之后,他又走了出去。

迟水水不顾自己扭伤的脚,瞬间从椅子上蹦下来,拉着许喻,着急地问他。

“医生说了什么?”

“医生说,曲少只是因为出血过多而导致手术过程有些漫长,他没有伤到什么重要部位,只在背部上有些皮外伤,很快,曲少就能从手术室里面出来。”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迟水水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来她在心里念的那些跟柳兰学的半缺不全的大悲咒、心经、般若波罗蜜多经什么的还是很有用的。

中国的菩萨还能管到国外的事情来,真是神了!

因为心急,迟水水坐不住,一直站在手术室外,终于等到了一群医生护士将曲梓城给推了出现,而后她便跟在病chuang后面跑,一直到病房里面。

“医生,曲梓城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许喻帮着迟水水翻译给医生听,然后告诉她,“麻醉剂的效果过了就好了,不会很久。”

一大帮人全部都出去了,只留迟水水一个人在病房里。

她伸手握住曲梓城的大手,即使指尖触感冰凉,但是仍旧能够带给她安全感。

望着曲梓城略显苍白的脸色,他的五官依旧那样深刻,带着一股英气和俊朗,虽然没有什么血色,但是他静静地躺在那里,好像就已经给人一种坚定的力量。

因为他的样子不像是昏迷,更像是睡着了一般,像一个沉睡的王子,依旧高贵,带着威严。

而迟水水,鲜少见到曲梓城在她的面前,这样熟睡的样子。

在公司的时候,曲梓城总是让她先睡,而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西装笔挺地坐在办公室面前工作,如果不是他身上的衣服换了一套,迟水水真的会以为,他是一个晚上都没睡,一直都坐在那里。

也许,这次的受伤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能给他一个好好休息的机会。

迟水水不知道,此时她的眸子里带着多柔情的目光,她伸手,圆润白希的指尖轻轻地落在了曲梓城高蜓英俊的鼻梁上,慢慢下滑,一直到他淡淡唇色的嘴唇上。

这菱角分明的薄唇不知道吻过她多少次,或忽然袭击,或慢慢情起,或细水长流,或滚烫热情。每一种,她都好喜欢。

想来,每一次都是曲梓城主动,她没有一次吻过他。

看着他在她的眼前,不会忽然跑掉或者消失,迟水水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她的眼角微微上翘,眼睛里也染上笑意,然后她倾身俯在曲梓城的身体上方,缓缓合眼,将吻坚定而轻缓地落在了他的嘴角。

曲梓城身上淡淡的木质香味便瞬间席卷了迟水水,充满了她的五官,引|诱着她*。

她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将吻落下,而后沉浸在这种和他肌肤相亲的美好感觉上。还能吻着他,已经成为了迟水水现在最奢侈的事情。

时光为彼此相爱的两人静止流淌,虽是在病房内,却有一种现世安稳、岁月静好的感觉。

迟水水慢慢睁开眼,看着在眼前放大的清俊面庞,心跳就这样一点一点地快了起来。她怕自己身体的重量压着他,刚想起身的时候,她的动作顿住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只手臂轻轻地放在了她的后腰,像是不经意放着,又像是怀抱着她,可是她一动要离开的时候,那只手臂却是坚定地揽着她,不让她走。

迟水水马上看向曲梓城的脸,带着惊喜的声音轻柔问道:“曲梓城,你醒了?”

“我没醒。”

曲梓城带着沙哑的嗓音微弱地响起,若不是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迟水水真的要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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