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扶着她过来，苍白着脸，童mā mā 的情绪明显还不稳定，但看样子护士拗不过她。
“妈，你醒了。”夏秋起身。
“你爸呢，你爸怎么样？”童mā mā 的声音都是颤的，泪眼婆娑着，穿着病号服，她整个人撑着墙壁，站都站不稳。
“我爸还在里面，手术还没做完。”夏秋立马扶住她。
乔海在另一边扶住童mā mā ，两人一起把童mā mā 扶坐在长排椅上。
“小元，你也得坚强一点，你想想小羽，她才十几岁，老童现在还在手术室，你要是倒下，可让她怎么办？咱毕竟是当妈的不是，就算真……也要坚强一点！”
乔海握着童mā mā 的手，宽慰道。
手术室的红灯一直亮着，手术到现在已经进行了五六个小时了，但现在，红灯不灭已经是最好的消息。
但是……最坏的打算他们也该有个准备。
“我，知道……”低声说着，童mā mā 的脸色白得像要透明，可还是平静了许多。
她反过来紧紧攥住身边夏秋的手，力气大的好像要把夏秋的手揉进自己手里。
夏秋的手被童mā mā 攥得生疼，她忍着没吭声。
。
四个人这么枯坐了一夜，
直到天亮了。
乔海给学校打了电话，帮夏秋和张小乔请假，而陈阮霖一早就又来了。
他带了几份早餐，看看那手术室还亮着的红灯。
“阿姨，小羽，你们吃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