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那个舟宁的系列报导还有多少篇文章准备见报的。呵呵，小窦啊，你还真是让郑哥我看走眼了哈！你这小子的能量不小啊，竟然一连在人民日报上给整出了这么一个系列报导出来。不简单啊！”郑林曦并没有像上次见面那样拐了几个弯道才回到正题。这一次的郑林曦干脆直接了当地就跟窦一凡挑明了这次电话的主题。
“郑大，您真是笑话我了！我哪有什么能量啊？只不过刚好碰巧有个朋友在省报上班，所以就……呵呵，郑大，文章还有三篇呢！早知道您有时间，我就应该把文章拿过去向您讨教讨教，也不担心给咱们舟宁丢脸了，是不？”窦一凡十分谦虚地表达了自己的虚心求教，更准确地把这个系列报导剩余的即将发表的文章数量告诉了郑林曦。
“还有三篇？那么一共就是五篇了？小窦，剩下的三个主题是不是海洋养殖业和农业以及旅游业有关的？”拿着电话的郑林曦明显地怔了怔，不是因为窦一凡的谦虚，而是因为这个系列报导的数量实在不可小觑。他稍作回忆，立刻就想起了窦一凡上次跟他讨论过的舟宁经济发展的方向。
当时郑林曦还对这个实在年轻得让人不放心的后生仔的想法不以为然，可是没想到人家一个转身立刻就把这些想法变成了让人不敢小瞧的铅字粒。更让郑林曦不敢小瞧的是，从省报上的文章来看，窦一凡的这些文章的确是经过深入调研的，而且窦一凡的观点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并不是一时兴起随意乱写的。
昨天下午，郑林曦跟着郭铭记去了一趟舟宁锡矿场回来之后更是对窦一凡这些文章的着眼点暗自竖起了大拇指。将舟宁锡矿场的整改作为一个开篇不仅提升了这个系列文章的时效性，更是立刻封住了省电视台那帮记者打算重新兴风作浪的念头。
原本昨天上午看到第一篇文章的时候郑林曦还以为仅仅是窦一凡托关系好不容易在省报那边争取来的一次性的发表，也没有怎么在意。郭铭记在看完第一篇报道之后立刻决定亲自前往舟宁锡矿场一趟的时候，郑林曦心里还有些不以为然，觉得郭铭记作为一个市委书记对这篇文章的重视实在有些过了。可是在看完今天的系列报导之二，郑林曦原先的不以为然却一扫而空了。当然，郑林曦在意的并不是文章流畅的文笔，而是发表这些文章所需要的背后能量。窦一凡一个小小的市府办办公桌人员能够在省人民日报上面连续发表有关舟宁市经济发展的正面报导，这不得不让郑林曦在刮目相看的同时深思起来。
“是的，郑大，这些观点还是您上次在书记办公室里提醒我的呢！要不是您的提点，我还真是没有什么思路。不过最后一篇文章我还稍加了其它地级市的发展经验，呵呵……郑大，说起来还真得谢谢您呢！”窦一凡再一次将谦虚发挥到底，当然，过度的谦虚等于虚伪这一点窦一凡还是懂的。只不过他在郑林曦说这些话还真是一点虚伪的感觉都没有。他第二次上御鹏山后楼九楼的时候还真是的的确确跟郑林曦大言不惭地讨论起舟宁市的发展路线。
“嘿嘿，小窦啊，你就不要给郑哥戴高帽子了！郑哥哪有给你什么提点，只不过是随口乱说的。”郑林曦虽然知道窦一凡所说的也不过就是一句客套话，可是不管是谁都喜欢听这样的客套。即使明知道是马屁，只要这个马屁拍得舒服，也没有人愿意去计较这个马屁的真实性到底是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