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换了个环境，亦然就不会想mā mā 想姐姐了？”
上官凌一针见血。
顾景澜陷入了沉思，他挫败的抹了一把脸，缓缓转过头，“你说，我当初是不是不应该让亦然知道他mā mā 和姐姐的存在？”
如果他当初没有告诉亦然，赵秋絮是他mā mā ，知乐是他姐姐，他是不是就不会像今天这样。
每天都想mā mā 想姐姐想到掉眼泪。
看着他哭，顾景澜真的有一种从心底深处涌出的绝望感。
他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意亦然受到一丝半点的伤害。
上官凌拍了拍他的肩，“你这么做的初衷，也是为了亦然好。让他知道自己有mā mā ，有姐姐，总好过骗他，说他没有mā mā 。”
“可是造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都是我的错……”
亦然有什么错？
他错就错在，是他顾景澜的孩子。
所以才被牵连，才不被喜欢。
如今，连姐姐也见不了，就等于把他的心剖开，狠狠的鞭打了一遍。
跟他在一起，亦然似乎每天都在掉眼泪。
那小小的身体里，究竟装着多少悲伤，他不得而知。
也不敢去探究。
“看开点，有一个念想，对亦然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上官凌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
喝得醉醺醺的顾景澜，第二天没有去公司。
亦然早早的就醒了，他睁开眼，看到爸爸还在睡觉。
小手淘气的点了点他的脸，顾景澜没反应，亦然悄悄的爬到他胸膛上，趴在他胸膛上睡觉。
顾景澜一手落在他背上，低喃，“陪爸爸睡一会儿。”
“好。”
父子俩就这么静静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