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
厉寒衍坐在沙发上，四肢随意舒展开，冷冷抬眸看着来人，“陆叔。”
陆管家微微颔首，“二少爷，您今日要说的，是不是那件事？”
厉寒衍挑眉，“陆叔觉得呢？”
陆行不愧是混了多年的老江湖，一下子就摸清了厉寒衍手中的证据，然而越往下探越是心慌，本以为他只是有模棱两可可以证明厉仁和与长子与原配的死有关。
毕竟当年那些事，他们处理的很干净。
可厉寒衍的每句话都仿佛敲打在他心上似的，他手中的证据，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甚至有一件物证，好像是一直藏在自己这里，怎么会到了厉寒衍手上？！
见陆行满脸慌乱，不断落下冷汗，厉寒衍忽然低笑。
他身体前倾，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眯起眼睛，淡声启口：“陆管家，当年之事，你也有份吧。”
陆行心惊胆战，实在不知道厉寒衍是不是已经把他们的老底挖了个全。
他不敢回答。
厉寒衍也不急，就那样随意翻阅手机，似乎是将一些东西记录在手机里了，陆行的脸色越来越白。
……他知道瞒不下去了，“是，我也有份。”
“据我所知，陆管家跟在父亲身边六十年。”陆行今年六十八岁，就差了厉仁和两岁，他八岁那年就做了他的佣人，的确是过命的交情，“感情很好？”
“属下从小便是厉家佣人，这六十年照顾先生的起居与生活，自然是感情深厚。”
“所以……”厉寒衍终于将想要问的话说了出来，“你打算，替罪。”